沉宜棠以为霍明渊会描述昙花是如何开放的,在这样的夜,似乎适合说这个。
霍明渊却只道:“很好看,是一种很霸道的美,你的眼中只能看到它,满屋都是它的清香。”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沉宜棠微微一愣,忽然了悟,精通算计的霍总不会文艺浪漫的形容,就像严谨的德国人,哪怕再认真做食物,也很难做出直击灵魂的东西。
她莫名有些想笑。
霍明渊又说:“昙花很美,但真正养它的人却不多,需要精心的养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是会挑主人的……我的意思是,不是每个人都养得起昙花。”
沉宜棠一愣,抬头对上霍明渊的眼睛。
这是第一次,霍明渊用一种男人看待女人的方式,寂静深沉的夜幕为底色,直白地、毫不掩饰地注视她。不是下属,不是他人的女朋友。
沉宜棠避开他的目光,轻声说:“霍总会喜欢曾经有主的昙花吗?”
霍明渊久久没有说话,良久,他艰难道:“如果看中了,未尝不可。”
不是毫不介意,而是委曲求全。
沉宜棠忽然笑了,迎着吹过来的海风,说:“这里的景色真的很特别,东西也好吃,霍总,您说我发来的数据有问题,是哪里有问题?”
霍明渊眸光暗沉,盯着她的目光犹如千斤压顶。
过了会,他站起身。
高大的身躯站在前面,沉宜棠本能感觉到压力,她控制着这一瞬间的情绪,看着霍明渊走进屋中,取出笔记本,跟她讨论工作。
接下来几天,沉宜棠跟着霍明渊,看他在富豪显贵之中游刃有余,他们说国内国际形势,说当前经济情况下哪里还有蓝海,说ai能构造哪些商业矩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