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必须狠狠惩治于他!”
东华峰弟子义愤填膺,慷慨陈词,一个个像被强暴的黄花大闺女似的,别提有多委屈了,提及陈汐的名字,更是咬牙切齿,怨恨之极。
云层上,王重焕等人面面相觑,面露怒容,他们出身东华峰,眼见自己的师弟们一个个被揍成这样,心都快滴出血来。
“据我了解,陈汐师弟并非是不讲清理之人,他这么做,必然是这些东华峰弟子先招惹了他。”洛倩蓉神色不动,徐徐开口。
“不错,前些日子我可听说,东华峰一众弟子前往西华峰大肆扫掠,将其上的灵田药圃、珍奇异兽都搜刮得一干二净,行径卑劣,宛如贼子,的确该好好教训了一下了。”一旁,安薇也出声道。
“即便教训,也容不得他陈汐来插手吧!?”王重焕愤怒,咬牙说道。
“那你想怎么样?和陈汐对决一番?”龙振北不悦了,这家伙居然敢这么跟安薇说话,这可有点太过分了!
“你……”王重焕一怔,脸上的怒意瞬间消失无踪,像斗败的公鸡似的,颓然不语。
在试剑大殿时,他就已见识了陈汐实力有何等的可怕,哪怕他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这时候和陈汐对战,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云野等其他出身东华峰的核心弟子也都想到了这一点,一个个都脸色沉默不语,心中却是暗叹,这些混蛋怎么不长眼,招惹谁不好,为何偏偏要招惹陈汐这个煞星呢?
气氛,一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王重焕等人前来,本让那些东华峰弟子看见了希望,可是……他们却端立云头,迟迟不动手,这是怎么回事?
然而,更令他们惊悚的是,在这等情况下,陈汐依旧没有收手,更没有流露出哪怕一丝的忌惮!
换句话说,从王重焕他们抵达至今,战斗依旧在持续。
自始至终,陈汐连头都没抬一下,出手如电,继续横扫在场众人,席卷残云,秋风扫落叶,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惨呼声甚至比之前还要凄厉了……
众人呆滞,不敢置信事态怎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可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却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一下子,他们重新燃起的斗志,又分崩离析,瓦解一空,惶惶如丧家之犬。
他们终于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也终于清楚,陈汐如今的威势强横到了什么程度,就连王重焕他们前来,都选择了袖手旁观……
这世上,还有谁能救得了他们?
宗门大人物?
可是从战斗至今,所引起的动静如此之大,连王重焕师兄他们都能察觉,难道那些宗门大人物都察觉不到吗?
别说察觉,甚至连他们的影子都没见到!
这个发现,让这些东华峰弟子彻底心凉,如坠冰窟,显然,宗门上下,似乎都已默认了陈汐的行动……
练武场上,重新陷入混乱,到处都是血雨飞洒的惨景,到处都是凄厉惨嚎的叫声。
在陈汐的掌控下,没有人能逃掉,直至战斗结束,这数千的东华峰弟子,都躺在了血泊中痛苦呻吟不已。
而陈汐自己,却是滴血未染,毫发无损,他孤身立在血泊之上,身姿峻拔,气质出尘,若非亲眼所见,实难想象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至此,东华峰数千弟子彻底被镇压!
全场震惊!
云层上,王重焕、云野、龙振北、安薇等人见到这一幕,也齐齐被震撼,鸦雀无声。
不过,好戏并没有就此结束。
下一刻,陈汐已来到一人身前,说道:“你刚才不是说逗乐吗,来,给我也逗一个,若是我笑不出来,后果可是很严重。”
那人鼠目獐头,正是之前出言嘲笑陈汐那个东华峰弟子,他此时正躺在地上哀嚎呻吟,闻言,浑身都是一颤,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心中委屈到了极致,之前,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一幕啊,不带这么玩的……
“哈哈哈,小师弟,喝酒!”就在此时,火莫勒从石墩上站起身子,朝陈汐丢过来一个酒葫芦。
陈汐探手抓住,仰头豪饮,火辣醇厚的酒水钻入全身,只觉说不出的痛快,忍不住也仰天长啸,声若龙吟虎啸,扶摇直上,震荡八方。
痛快!
这些日子以来,心中所郁积的愤怒和仇恨于今彻底发泄,令他浑身都是一阵轻松,仪态豪爽,罕见地流露出一抹真性情。
“大师兄,今日这出戏可好?”陈汐问道。
“不能更好了!”火莫勒大笑,望向陈汐的目光中,所有的感激,悉数化作了发自肺腑的敬意。
陈汐洒然一笑,霍然扭头,目光从地上一众东华峰弟子身上掠过:“十天之内,将从我西华峰搜刮的宝物十倍送上,若不然,我每三天一来东华峰!”
说着,陈汐折身,背起火莫勒,化作一抹流虹倏然而去,只留下一地的血腥,一地的痛苦呻吟,满场的震惊和颓然。
“活该!”王重焕等人皱眉,也是甩袖而去,头也不回,对自己这些师弟们彻底失望。
“陈汐师弟他闹出如此大的动静,该不会有事吧?”龙振北望着那满地的狼藉,很是怜悯这些可怜的家伙。
“掌教师伯不在,宗门的大人物们一个个又选择了不闻不问,显然是默认了这件事,甚至我感觉,陈汐师弟就是闹个天翻地覆,只怕也没人管了。”安薇徐徐说道,她青丝如瀑,身段窈窕,玉容古典而清美,清眸熠熠生辉。
“哈哈,也是,这些蠢物就是加起来,也没陈汐师弟一个人尊贵,若非看在同门的份儿上,就是杀了他们也是活该!”龙振北大笑。
安薇点头,深以为然。
如今的陈汐,名满天下,大闹苍梧秘境,怒斩燕十三,又击败不朽灵山的顶尖弟子,俨然就是九华剑派年轻一代第一人,已拥有了自己的威势,大人物们又怎可能拂了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