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1 / 2)

“怎么?”他泡了一杯茶,坐在她身边。

“曾安民包养小情.人的事情,我想亲口告诉他的妻子。然后听听他妻子的意见。怎么处理小三。”白汐看向他:“毕竟,他的妻子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不一会儿,电话通了。

白汐将事情跟曾安民的妻子说了。对方一开始还不信,说我丈夫在父亲面前立下誓言,一辈子就我一个女人。没办法,白汐只好把照片的邮箱地址,密码全部发了过去。不一会儿,那边响起女人的嚎啕大哭声。

哭完了,那边人又道:“白小姐,拜托你把林香香的资料给我。我一定要让这小贱人身败名裂!”

“好的。”白汐道:“曾安民给林香香的豪宅,豪车,现在也属于非法所有。警方会将东西收回来。还有曾安民给林香香的五百万存款,也全部冻结了。到时候,我们至尊行会和警方联系,将存款钱放在你名下。”

那边哽咽道:“多谢,我家那个畜生做出这种事。至尊行还照顾我们娘两,真是……”

但白汐听着难受,安慰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事情,这样就算结束了。曾安民的几套豪宅,几辆豪车,还有送给小情人的钻石戒指,古玩珍品……到时候还归至尊行所有。足以抵消那6000万的弥天大亏损。

而给小情人的五百万存款,留给曾安民的原配夫人。

谢文湛过来,把她拥入怀中。白汐安安静静躺了一会儿,耳鬓厮磨。巨大的落地玻璃幕布外,日光淡淡。紫檀香几上,茶香悠悠。她仰头,越过谢文湛的肩膀。望着天花板:“文湛,以后我们结婚了。我一定不要做什么家庭主妇。”

“好。”他答应的很痛快:“我也不舍得把你关在家里。”

她点了点头:“上海的事情告一段落了。我明天去北京。”

他不假思索道:“我陪你去。”

她摇了摇头:“文湛,从前,我不知道原来你做生意这么辛苦。之前,一直让你一边操劳我的事情,一边管理生意。其实这样,根本就做不好生意。所以我决定了,寻找童宾瓷器的事情,我自己来办。你不必跟着我。”

“白汐,”谢文湛还想说什么。她已经捂住了他的嘴:“文湛,下个月,你要和顾铮争取秋拍的主办权。假如我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还把你拴在我身边,那也实在太没良心。”

谢文湛的眸光黯然了下去,却没答应。白汐就眼巴巴地瞅着他,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了都令人心疼,他的心,也软了下来。

“白汐,”谢文湛很郑重道:“我现在最怕最怕的,不是失去至尊行。而是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又消失不见了。”

“……我不会的。”

他握着她的双手,问她:“万一哪天,你成仙飞走了,或者魂飞魄散了。我却什么也不知道。白汐,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你……”她想不出来。

“等你几年,最多不超过五年。”他勾起一抹无奈的笑,眼神却深情到了骨子里:“然后,天上地下,都要去见你。”

白汐哑口无言。她算懂了,这男人对她的爱。已经燃烧了灵魂。

第103章 泄密

最后,白汐还是拗不过谢文湛的坚持,一起北上了。

头一夜宿在三环内的谢家别墅。因为来的太晚,她一沾到枕头就睡着了。第二天迷迷糊糊醒来,却是懒的起。

“文湛。”白汐刚醒,嗡嗡的嗓子带着点鼻音。她一叫他,谢文湛就醒了。看她小卷的乌发散乱披在脸上,于是伸出手,理了理。她睁开眼睛,乌黑的眼珠,溜溜的。像是一串成熟的紫葡萄。而这一声“文湛”,是他一辈子梦寐以求听到的,最动听的声音。

“早饭准备好了。”谢文湛把她拉起来。

“文湛,”白汐一边扎辫子,一边道:“你跟我来北京,我管不着。但是前提说好了啊,白天,你忙你的。我忙我的。晚上咱们再睡一块。”

“行。”

谢文湛系完领带,打了几个电话。秘书班子已经从上海转移到了北京。办公地点,也从维多利亚港,转移到了王府井大街。

白汐看了下他的行程,蹙了眉头:“怎么不去至尊行?”

“一山不容二虎,何况顾师兄还在里头。”

谢文湛也有自己的考虑。北京毕竟不是他的地盘,去了分公司,那些属下也不是真心替他办事。还要处处受桎梏。不如去谢氏集团的北京办事处。一来,谢家少股东毕竟是他。二来,也算告诫顾铮:没有谢家,没有至尊行。

但白汐不是太懂这些。她只知道,今天要去定陵的博物馆。于是也简单收拾了下。临走之前,谢文湛还给她配了个司机专程接送。

定陵博物馆在北京以北,40公里的大峪山脚下。占地8万平方米。其实说是博物馆,也不过是在遗址上盖了几间房子而已。游客不多。看门的人也老了。

白汐循着青石堆砌的通道,前往地宫墓室。只见空荡地宫中,有7座汉白玉石门,诉说着冰凉的庄严。墓室中央没有帝后的棺椁。却配着一个青花大瓷缸。下面的铭牌介绍说,这瓷缸里头本来盛满了长明灯灯油。后来,万历和皇后的棺材都被毁了。长明灯也不再需要点燃了。

正殿被毁的一干二净。只余下袅袅的香灰。白汐叹息一声,走到后殿。只见棺床上停放着陪葬的26个红漆木箱。

靠近了红漆木箱,白汐听到了许多声叹息。

守陵四百年,有谁读得懂它们的孤独呢?这里的每一粒浮尘,仿佛都是当年明皇宫的金杯玉盏所化的劫灰。巍巍大明王朝,生死注定,已经烟消云散。但是这些文物,保存着它们的记忆,怎么散,也散不尽无声的流年。

她走到一个木箱前:“你好。”

“你好……你是来烧毁我的吗?”红漆木箱问。

“不是。”白汐笑了:“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来烧你?”

“这里……被烧过好几次。破,破四旧。万历皇帝被烧了……哎呀,那个惨啊。还有孝靖皇后,她生前多凄苦呀。就因为大臣拥戴她儿子当太子,万历不喜欢她。所以生前被百般摧残。最后哭瞎双眼,悲愤而终。结果死后……她的头骨,就摔在了我身边……”

红漆木箱开始哽咽起来。而白汐也看到了它的记忆,原来,它是孝靖皇后的“景阳宫”出的东西。看来,它从前很喜欢孝靖皇后。白汐只好安慰了几句,但木箱依旧哭个不止。还唾骂当年盗掘定陵,烧毁定陵文物的人。

白汐知道定陵的挖掘史。60年代,定陵挖掘之后,3000多件稀世珍宝,就被保存在定陵地面上的老文物小平房里,历尽寒暑,就这么干巴巴晾着。夏天潮气大,冬天温度低,对文物,尤其是丝织品,造成了很大的损坏。

更别提,十年浩劫。多少文物毁于一旦了。

然而讽刺的是,如今的文物保护协会,又造了一个地宫。把幸存的定陵文物送回到地下去。既不能展出,也不能拿出来研究。因为文物实在是损毁的太严重了。连唯一一件留下来的龙袍,也几乎碳化成了黑色的碎片。

而这些红漆木箱,因为外面涂了漆,防腐防蛀,所以才得以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