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2)

王妃重生记 久岚 2394 字 7天前

司徒修观她脸色,知道她不高兴,刚才也确实叫她疼了,可想起以往的欢愉,昨晚上实在不尽兴,他早上没忍住,想一想说道:“还疼的话,要不本王给你抹点儿药?叫御医弄一管就行,就跟上回送给你的那青玉膏一样。”

她竖起耳朵,这原来还能涂药,忍不住问:“怎么涂?”青玉膏的药效确实好,抹一抹伤就好了,要是可以,那她也不会疼了。

“很容易。”他把她两腿轻轻分开来,伸出修长的手指,目光盯着某处,淡淡道,“在这儿沾一点……”

还没说完,裴玉娇一脚踢了过去。

他早有提防,抓住她白生生的脚,挑眉道:“怎的这般凶,敢踢本王?”

“你不正经!”裴玉娇瞪他,这么羞人的话都能说。

“怎么不正经,药就是这么涂的。”他正色,“不然你说怎么涂?”

她想了想,连忙摇头:“不要药了。”

他笑起来,手中还握着她的脚,又白又小,嫩的好像莲藕,他看几眼竟生出要咬一口的冲动,但到底没下嘴,给她洗完,她接过手巾:“我自己擦。”

两人从净房出来,穿了中衣,竹苓跟丁香依次把外袍拿来,司徒修身边并没有什么贴身婢女,往常都是随从服侍,现在她既然带了丫环来,便是两个主子一起伺候。

司徒修瞧了一眼那二人,泽兰倒是不在了,外面几个二等的,粗使的丫环婆子,便是有聪明的,也不过是寻常人,想起她遭遇的事儿,他心想,还得调个厉害些的才行。斟酌间,只见裴玉娇已经打扮好,穿着规制的绯色王妃朝服,头梳飞天髻,发上宝石耀眼夺目,富贵雍容。妆容也好,就是一双眼眸,怎么也藏不住她的纯真,便显得有些稚嫩。

他握住她的手:“走罢。”

她有些迟疑:“肚子饿。”

“忍着点儿。”本来可以吃完饭再去,但自己一时没控制住,耽误了用饭,他哄道,“在路上把要吃的想好,回来叫蒋大厨做。”

听到这名字,她脑子里立时冒出了好些吃食。

看她全心全意去想了,他暗暗好笑。

坐了轿子去宫里,已是辰时中,因是儿子大婚,这两日司徒恒成也没有上朝,正与韦氏坐在乾清宫里,见到夫妻俩进来,韦氏唏嘘道:“这七儿媳,难怪修儿喜欢,倒叫我想起绿儿了,也与她一般娇俏。只可惜,她命不好,前几日忌日,渊儿给她烧了好些纸钱,他最近都在抄《惧舍论》。”

废太子司徒渊是嫡长子,司徒恒成的第一个儿子,他与他提佛法,最早就是叫他看《俱舍论》,父子两个那时候极为融洽,司徒恒成初初为父,在司徒渊身上投入了很多心血,可结果也伤他最深。

只到底七年过去了,这七年里,他不是没去过和光宫,只在门口伫立片刻,终究没有见这儿子。

韦氏今日提起,又触到他那道疤痕,只他没有那么抗拒了。

司徒修与裴玉娇上前行礼,跪在锦垫上敬茶。

在宫里,这等规矩仍是与寻常百姓一样的。

二人笑着喝了,韦氏送了两大匣子东西:“是些首饰,还有些珠宝,你回去瞧瞧,喜欢的来宫里就戴上。”

裴玉娇答应一声,露出两个梨涡,讨人喜欢:“谢谢父皇,母后。”

司徒恒成瞧了儿子一眼,娶了妻子,果然整个人都不一样,他能感觉他的欢快,这份喜悦化解了他身上一直以来的阴郁,便心想这桩事确实也没成全错:“刚刚大婚,先别急着衙门的事儿。”

“是。”司徒修笑道,“便是父皇有差事,儿臣还想相求呢。”

“跟璟儿一个样儿。”韦氏笑,“既如此,便常带玉娇过来,我瞧着她也喜欢。”

司徒修点头答应。

几人说得会儿,司徒恒成便让他们回去,韦氏道:“再去看看许贵妃。”

她突然那样大度,司徒恒成诧异的朝她看一眼。

“总是亲手养大修儿的,半个母亲呢。”韦氏难得的体谅。

她性子刚烈,手段亦是雷厉风行,碰巧司徒恒成也是,故而二人成亲后,常是针锋相对,当年皇太后尚在世也无可奈何,幸好后来韦氏生下来司徒渊,夫妻感情才好些,她也学会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没料到司徒渊还是遭了暗算。

她从不信他会那样糊涂!

司徒恒成见她这般说,淡淡道:“便去罢。”

二人遂告退。

裴玉娇走出殿门,轻轻呼出一口气,虽然叫他们父皇母后,可他们身上的威势很吓人,便是那种说错一句话就要倒霉的样子,她根本不敢随意开口。抬头看着前方一排排数也数不清的大小宫殿,真想快点离开,可还要去看许贵妃呢。

司徒璟跟司徒修感情深厚,自然与许贵妃不无关系,她知道,司徒修是很尊敬她的。

“在想什么?”见她垂着眼眸,没了动静,司徒修问。

她摇摇头。

他没有再问,与她去往长春殿。

许贵妃像是知道他们会来,早有准备,送与裴玉娇好些物件,又拉着她的手细心温柔的叮嘱事宜,比如身体不舒服要使人请太医,一日三餐怎生安排,府里人情往来,面面俱到,真个儿体贴。

裴玉娇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许贵妃偶尔看向司徒修,眸中也满是慈爱。

直到半个时辰后,二人才告退回去,刚刚从轿子里出来,裴玉娇就在数吃的:“我要吃莲子粥,鸳鸯卷,酱鸡,四喜蒸饺!”

想半天就这四样,不过也确实是她常吃的,司徒修吩咐下去。

去到卧房,两人换上常服,因厨房也没那么快,裴玉娇把宫里得的东西细细看了看,一样样叫丁香收起来。司徒修在书房里,马毅与他禀告事情:“……户部的账务怀王殿下在管,火兵营那里,燕王殿下又催工部赶制鸟铳弄得工部怨气很大。”想起这事儿也有些恼火,顿一顿才道,“姜左已经到衡阳了。”

他便写下一封信交予马毅:“使人送过去,在路上别耽搁,再把素和找来。”

马毅怔了怔,司徒修手下有两支暗卫,一支常留京都,一支分散于华国各处,这素和,乃暗卫中的佼佼者,寻常从不露面,便是他也只见过两回。

他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