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1 / 2)

王妃重生记 久岚 2806 字 7天前

裴玉娇能怎么说,只好说没有了,见他走到门口,就要出去了,她又着急,叫道:“有!”

他走回来:“何事?”

站在她身边,衣袍上带着淡淡的皂荚清香,他离开那么久,她现在就想赖在他身边,就像跟他交融在一起,一刻也不能分开。她还没说话,脸就红了,可仍是鼓起勇气道:“别走……”

她拉住他衣袖,垂着眼眸,因为害羞,睫毛轻轻的颤动着。

他一声笑,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本王刚才说了,今日还长呢,就你急吼吼的,我交代下人事情你都等不得?”

“等不得,就等不得!”她被戳破心事,索性耍赖开了。

他低头亲她撒娇撅起的樱唇,一边将玉带解了,等到得床边,只剩下雪白的中衣,将她抱于床上,含着耳珠道:“看在你这么主动的份上,本王一定会如你所愿,只别太急,咱们慢慢来。”

他从后面抱住她,将她腰带抽了。

门儿关着,隔断了声音,两丫环瞧见早就避开了,竹苓拿着花洒浇水,窗前几盆杜鹃这几日晒着太阳都有些干裂,亏得她回来,泥土得到活水滋润,一下子吸了个透,微微蔫掉的枝叶也重新饱满起来。

不知何时,司徒修才停止了动作,初秋的时节,两人浑身湿漉漉的,裴玉娇趴在他胸口,微微闭着眼睛,小手却不老实,在他身上这边摸摸,那边戳戳,好像在探究他的身体。他捉住她的手放在嘴边咬一口,促狭道:“还不嫌累呢,是不是……”

她连忙摇头:“累了。”虽然舒服,可也真的快累死了,紧绷到最后的释放,全身都跟痉挛似的,差些晕过去,她将小脑袋往上移了移,靠在他肩膀处,又盯着他的脸看。

好像一个孩童重新认识新的世界。

他捏捏她的脸:“不认识我了,这样看?”

她喃喃道:“只是觉得奇怪,好像我现在才是你的妻子呢。”

他唇角弯了弯,伸手摸她的肚子:“怎么会是现在,而是很早很早前,不然本王怎么会娶你这个傻丫头?”假使没有那等前缘,大抵他是不会想到娶她的,也绝不会这样死皮赖脸,“都是前世注定。”

她听得这句笑起来,用力点头:“真是呢!”

可惜他不知,上辈子他们的结果并不好,但这次一定会好的,她凑上去,欢喜的拿鼻子蹭蹭他的脸颊。

他的手掌仍抚在她肚子上,忽觉里头有东西一动,也不知是儿子的小手还是小脚,竟隔着肚皮碰触他一下,他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失声道:“真动了,就在刚才,真的动了。”

原来小孩子在肚子里动,是这种感觉,是一种说不出的,模模糊糊的惊喜,充盈在胸腔里。

看他这样大惊小怪,裴玉娇噗嗤笑起来:“你真没见过呀。”

“我能在谁身上见过啊。”司徒修心想,难不成别人的妻子,他还能拿手去摸呢!

“我在家里遇到过好多次了,听说以后他会动的更厉害。”她低声与孩子说话,“刚才这是爹爹!”

满脸慈爱,语气温柔的好像怕惊扰到他。

他笑起来,这便是她当母亲的样子了。

他也伸手去摸肚子:“儿子,快些长,生出来,为父……”两辈子才当一回父亲,说出这个词的时候,好像能感觉到一股子自豪,还有许多的憧憬,不知道他这儿子长什么样子,又是什么性子,学东西可学得快,会像他一样,文武双全吗?他正色道,“你要健健康康的与你娘,与为父见面,知道吗?”

也不知是不是感觉到,孩子又动了一下,他笑开了,与裴玉娇道:“看到没有?他听到了!”

那一刻,他也像个孩子。

两人说着话,许久才出来,裴玉娇洗完澡更觉疲累,由竹苓扶着去歇息,司徒修走到屋檐下与素和说话:“听说中秋去过宫里,可曾发生什么事?”

“常宁公主的宫人出来寻猫,差点撞到娘娘,被属下击毙。”素和回禀。

司徒修脸色一沉。

这回竟然还遇到偷袭?上辈子她是被毒蛇咬,虽然他不信是意外,可归来的晚,什么线索都没有了,直到临死前,他才怀疑是许贵妃所为,因裴玉娇当时去宫里,途中是与许贵妃接触的,那这回又是……

韦氏应不可能,中秋聚会是她主持,裴玉娇出事儿责任在她,而常宁,她只关心自己的哥哥司徒渊,照理说没有理由来害裴玉娇,他双眉紧锁,那是借刀杀人了,他问:“怎么处理的?”

“娘娘与皇后娘娘说是意外,大概明面上便当意外罢,反正那宫人也死了,属下护主失手,谁也怨不得。”

司徒修点点头,笑道:“你们做得很好。”

素和坦然得这夸奖,只惋惜道:“可惜属下如今只是一奴婢,不然入宫未免探不出些许消息。”

他淡淡道:“宫人一死,便断了源头,或者不死,只怕也是要诬陷常宁。”他顿一顿,“此事母后定会去查,你不用管。”

假使韦氏要笼络人心,岂能不给他交代?只怕这件事儿,最急的就是韦氏,如今许贵妃降为许婕妤,不再管理六宫,她重新掌权,自当要树立威信,谁料有人还敢顶风作案,利用常宁公主,这是她所不能容的。

素和答应一声。

司徒修重新走回去。

裴玉娇已经睡得很香了,完全没有听到动静,他在她身边躺下来,看着她沉睡中的脸,暗道他的娘子真的长大了,不枉费他栽培的心血。怕惊醒她,他忍住亲她的冲动,往外侧身睡了过去。

过得一阵子,火兵营操练妥当,皇上命之前往两浙歼灭倭寇,裴臻请命出征,听说这事儿,裴玉娇极为担心,她一早就不希望父亲出去打仗,如今他满身荣耀,何必还去拿命拼呢,他该歇歇了!

看她眼圈都红了,司徒修道:“这场战不难,原本倭寇就被打得缩手缩脚了,岳父又擅长布阵调兵,还不是手到擒来?”

“你说得轻巧,那是打仗啊!我得去劝劝!”她站起来,谁料还没走呢,轻呼一声又坐下,皱着眉头与竹苓道,“又抽筋了,好疼!”她如今身形越发臃肿,就跟陆氏说得,以前的鞋子完全穿不下,有时候脚肿得跟馒头似的,动一下就抽。

竹苓上来,司徒修道:“我来罢。”

弯下腰去揉捏她小腿,她很快舒服了,还是要去,他一把拉住她:“去什么?父皇都已经同意了,你能阻止?别担心了,岳父这等阅历,征战沙场数百仗,还能输给区区倭寇?再说了,男儿家保家卫国,岳父有雄心壮志,自有他的追求!”

人不能只有儿女情长,尤其是男人。

他理解裴臻,心里流着热血,哪日便是马革裹尸,也未必后悔。

裴玉娇被他唬得要哭,揉一揉眼睛道:“我还是担心爹爹,还有大哥,他才成亲,去打什么仗啊!”

“有岳父照顾,不会有事儿的。”他拉开她的手,“还是你不信你爹?不信你爹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