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老爷子连一个机会都不给自己的儿子?却可以直接将唐氏接班人的位置传给唐子骞?
就像是当年,一个赎罪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唐青山恨!
“爸,你说他会不会发现我给他下毒的事情?我真的好害怕,咱们唐氏的族法太严格了,爷爷又不是我的父亲,他是您的父亲,我觉得爷爷若是知道了这件事不会宽恕于我的。”
唐庆的眼底浮现了几分后怕之色,说话间,一张脸上全都是散乱的疯狂。
唐青山看着唐庆这害怕的模样,伸出一只手来,搭在他的肩头,试图用自己的手掌心温度传递给他沉着的力量:“你爷爷只有你和唐子骞两个嫡孙,想必就算知道了此事也不会对你赶尽杀绝,这一点上你可以放心,毕竟你还有老爸我。如果真的要惩罚,那就让我代替你承受这个惩罚吧。我已经老了,但是你还年轻,你的人生可不能像爸爸一样,毁在唐家。”
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唐青山的心底何尝没有过后悔和心痛?但是后悔和心痛能够换来父亲对他的饶恕吗?不能,于是这些年来唐青山越发的心胸狭隘,越发的斤斤计较。
也正是因为他这样的不平心态,才会导致他连自己的儿子都去怂恿。
“爸。”
双眼一红,唐庆眼中含着几分热泪,看向灯光下父亲已经染上了白色的发丝,他的心底也是酸的不行,如果的事还是不要去想了,不如就这样安抚自己,让这件事情慢慢的沉淀在心中吧。
“不必难过,唐庆,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些天平永远不会忘我们的身上倾斜,你爷爷就是这样,在他的心目中,恐怕只有唐子骞才是当之无愧的他的嫡孙。说白了,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你这些年也就不会受到你爷爷如此的冷待。好了,去睡吧,不用担心事情败露,倘若真的事情败露了,一切有我。”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唐青山的心中早已经打定了主意。
如果事情真的败露了,那么他就代替儿子去承受那些惩罚。
怂恿儿子的是自己,而怂恿儿子的原因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到了这一刻,俩父子挑灯夜谈的时候,唐青山才恍然间明白过来,这件事情,是他在撺掇自己的儿子。
于是,有事儿他来扛!
俩父子在书房中再聊了几句,这个时候,唐庆却早已经是睡意全无。
“爸,我想我已经睡不着了。”
摸了摸脸上的汗水,唐庆终于在唐青山的安抚下逐渐的平静了下来,可是他那颗悬着的心却是因为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越发的紧张,眼看着外边就要天亮了,他如何能不紧张?
成也好,败也罢。
天一亮,见分晓。
“睡不着你就在书房里休息一下,我先回去,否则等你妈醒来发现我的身影不在,恐怕要起疑心了。”
在唐氏,唐青山依仗着的竟是他那唯一贤良的妻子。
这种事儿说出去多么可笑?
但是唐青山却明白,他的这位妻子,是个心思正义之人,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他对弟弟弟媳所做的一切,只是未被妻子知晓,否则的话,这位妻子恐怕早就对他产生隔阂了。
而今,他又一次的重蹈覆辙,竟是对自己弟弟的儿子动手了,如若被妻子知晓,他这个作为丈夫的人,该当被她置于何地?
唐青山这些年来都从未务过正业,但他一家都在唐氏活得好好的,这其中跟他妻子的娘家家族分不开关系,同样是联姻,但是唐青山的妻子,却是来自于京市另一个家族。
离开前,唐青山回过头再看了儿子一眼,这一眼中,却凝聚了他太多太多的心思在其中,可惜的是,唐庆这个时候双手捂脸坐在原地,根本就没有看见父亲的这一瞥。
而此时,被唐青山父子俩挂念着的唐子骞的书房,却一样灯光明亮。
只是他们未曾走出别院,否则一定会发现唐子骞的书房那明亮的灯光从未停止过。
搂着凌薇温软的腰肢,唐子骞只觉这一幕如梦似幻,这一次的亲吻,竟然是凌薇主动捧着他的双颊,迎面而来的,这一点足以让唐子骞那颗心都融化。
荡漾着几分甜蜜的内心令唐子骞那张面如冠玉的脸庞越发的深邃迷人。
这一次的亲吻,到底亲吻了多长时间,她不记得。
她只记得在亲吻他的过程中,他的温柔碰触曾经那么真实的在她的唇齿间攻城掠池,直到察觉到他身上的肌肤温度如火,凌薇这才放慢了为他亲吻治疗的节奏。
想到自己对他出动亲吻时候的豪情万丈,凌薇那精致的脸蛋儿上陡然间一红,染上了几分潋滟之色的凤眸此时氤氲着一种名为温柔的浅色。
白皙如玉的柔软小手儿慢慢的搭在他的脖子上,顺着脖子上应该按揉的穴道,她一路往下。
纤纤玉指,轻然点戳。
穴道揉捏,立时生效。
松开他那锋利的薄唇,凌薇没有忘记他还未回答她的问题:“是谁对你下的毒?”
敢对她的病人出手?
看来她不对那人做出一点举动,都对不起她的风格了。
虽然唐子骞目前仍然仅仅只是她的病人而已,可是这个病人的身份在她的心目中却早已经潜移默化的改变了,比起那些其他的朋友和病人,唐子骞在凌薇的心头有一定的分量。
贴近着她的脸,他只需要轻轻一垂眸,便可以想象到她近在咫尺的红唇此时是怎样的性感,因为刚刚的亲吻而变得越发嫣红的唇瓣,此时就像是一个诱饵,不断的引诱他犯罪。
让他无法做到心无杂念的地步。
感受着她的温度,承受着她的玉指在穴道上的按揉,唐子骞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一幕无比香艳。
凌薇那精致的鹅蛋脸微微扬起,一双星辰般的凤眸此时微眯着望向他,挺直的鼻梁令她的轮廓越发好看,英气的浓眉却敛出几分不悦。
勾紧了她,他薄唇微动,却是毫不在意的语气:“堂兄弟罢了。虽然不知道他的这味药材是从哪里求来的,但是不得不说,将这药丸售卖给他的人,才是角色。”
唐子骞从亲自进行修炼逼毒的那一刻开始,就知道,这个卖药给唐庆的人必然不凡。
阴邪之人又岂可同日月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