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 / 2)

有滴滴答答的雨水开始落在竹上。

傅予湛望着她如星云碎玉熠熠生辉的眼,还有眼中隐隐藏着的紧张,敛眉无声笑了。

侍寝吗?

当然好。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额角,抽开了她腰间的束带系于她眼上。水红色的衣裳向两侧滑开,露出莹白如玉的肩膀。

窗外雨声渐起,竹屋内如听一支磅礴大气的鼓曲,先时舒缓,再愈渐浑厚,愈渐急促,而后骤然停歇。

……

……

翌日,祁欢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睁开眼,迷迷糊糊看着床顶的帐子,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身在何处。

她拥着薄被坐起来,拢了拢敞开的衣襟,总觉得昨夜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

“……”

“……”

“!!!”

有些许片段在脑海闪过,祁欢一个激灵,忙低头去看身上。

寝衣的系带敞开着,从锁骨往下,布满了点点红梅。

祁欢惊恐地合上衣襟,睁大眼,连滚带爬缩到墙角。

昨夜的事情一下子便涌上来了。

傅予湛口中的侍寝,便是真真正正的服侍。

祁欢被他蒙住眼,用各种手段撩拨到极致。

她自诩是个老姑娘了,男女之间的事儿该了解的也都了解透彻了,谁知道……原来除了那一步,还有这么多旁的花样的。

昨夜到了后来,她瘫软在被褥上,抱着他手臂哼哼唧唧地哭:“不要了不要了……”

傅予湛应了声,拖着她的腰将她翻了个身面向床外。

祁欢不明其意,抬手要去扯眼上的束带,却被他从身后扣住,喑哑着道:“别看。”

祁欢懵懂地问:“看什么?”

傅予湛便低低笑了,一手从她颈下穿过,扣紧她的手指,凑过去含住了她后颈白细的皮肉,呼吸愈渐粗喘:“小孩子不该看的。”

屁的小孩子哦。

祁欢想反驳,可是太累了,眼皮一耷迷迷糊糊就睡去了。

如今回忆起来,祁欢自然知道傅予湛在身后都做了什么,脸颊烧红。

她她她,居然醉酒逼着太傅侍寝了!这同那些逼良为娼的老鸨有何区别啊!

她有罪。

她想死。

她不活了呜呜呜呜呜。

就在祁欢崩溃地抱着脑袋自我唾弃时,房门被人轻扣了两下。

祁欢一个哆嗦,拥着薄被望着房门方向大气不敢出。

来人又敲了两下,略停了停,推开了房门。

进来的却是个圆脸的侍女,看见祁欢如临大敌缩在墙角,不由一愣,福身行礼:“姑娘醒了。是傅大人命奴婢进来服侍您沐浴的。”

“傅大人呢?”

“傅大人在厨房交代早膳呢。”

哦……

祁欢舒了一口气,掀开被子软着腿爬下去。

……

沐浴过,祁欢忐忑地被侍女带到花厅用膳。

一掀帘门,就看见傅予湛容色淡淡坐在桌前,丰盛的早膳前还放着那把久不出鞘的戒尺。

听见动静,他静静地撩了下眼皮,望着祁欢。

祁欢眼观鼻鼻观心,安安分分走上前去,坐在同他隔着一个位的地方。

两相静默,是傅予湛先开的口。

“酒量一等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