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欢惊恐脸。
娘嘞从来没有人告诉她同房之后还能有心意相通这种后遗症啊?!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太傅是可以随便睡的吗?一下子睡出毛病来了吧!
傅予湛捏着她炸毛的后脖颈:“你皱一下眉头我都知道你在想什么。”
“哦。”
祁欢坐那儿开始眉眼抽搐:“来,猜吧。”
傅予湛笑起来:“傻。”
……
两人闹了一会儿,傅予湛把祁欢从被子里挖起来洗漱。
祁欢不是很情愿出门动弹:“出去做什么?”
傅予湛给她戴上毛茸茸的兜帽,只露出半张脸在外头:“不是想吃滋团么?”
祁欢眼睛一亮:“潮来馆?”
“嗯。”
“嗷嗷嗷嗷!”她接手过来身前的系带,胡乱打了两个结,眼巴巴盯着他看,“好了!快走!我要吃桂花馅儿的!”
傅予湛看着这个方才对着婚书垂头丧气的小姑娘一下子活蹦乱跳,心中有一些微妙的不痛快。
祁欢才不管那些,皇帝祖宗当惯了,她已经很少有这么求而不得的小玩意儿了,挠心挠肺得很。
随手将长发编了个辫子,临出门,祁欢想到什么,将梳妆奁找出来,婚书摊开塞在盒子底的夹层中,左右瞧了瞧,又将小匣子塞到了箱底,这才转过来招呼傅予湛:“好了好了!”
傅予湛看着她的动作,眸色渐深,没头没脑把人抓过来摁着后颈吻下去,柔软的唇舌贴近。
是无声细密的纠缠。
红晕从耳尖蔓到脖子。
邹钰老狗!你还我超凡脱俗的冷淡太傅!
……
……
傅予湛曾在淄水任职四年,虽说公开露面的场合不多,仍免不了被认出来,故而两个人一路十分低调,傅予湛从侧门进去同掌柜说了句什么,再出来,手里就拎了满满当当一个纸袋的滋团。
祁欢一个起跳就扑过去了。
原来走后门真的是要从后门走的!
她两只手捧着纸袋子,一边被烫得直呼气,一边眯着眼睛满足地喟叹:“竟然拿到了张厨神的食谱,啊啊啊,太傅你可太厉害了叭!”
傅予湛走在身边,觉得好笑,当初整夜整夜替她熬折子的时候都不曾听她说过什么,如今一份食谱而已,倒是很厉害了。
祁欢吃得开心,一路叽叽喳喳蹦在前头,走出半条街,她忽然步子一顿。
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又来了。
后背一阵阵发凉。
她扭头往右后侧看去,一眼就看见门旁边书生模样的少年。骤然对上她的目光,少年一惊,而后脸颊爆红,无措地左右看了看,往门后头躲进去了。
“……”
傅予湛走到身旁,问:“怎么了?”
祁欢:“……没什么。”
傅予湛顺着她的目光望向门面的招牌,素胭坊。
“哦,胭脂铺的表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