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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个个成型的甲片,两位文官大员都在计算着。
旧式的鳞片甲采用的鳞片有半个手掌大小,厚度有一分,也就是一寸的十分之一,按现代的算法就是三毫米左右。单层式覆盖在皮甲之上来增加强度的。
新式的炽羽甲他们也见过。
炽羽甲有两个特别,一个是颜色,另一个就是甲片的样子,象一片羽毛一样。
而厚度,只有原先鳞片甲的十分之一左右。
说到这个厚度,李元兴没有多作解释,以现代的计算方法就是零点六毫米,形象一点说,就和现代银行卡的厚度比起来,再薄一两张纸的厚度罢了。
一套炽羽甲,全身甲需要二千三百片,半身甲需要一千四百片。
肩甲是另算。
这一天二十万片,那就是一天这个工坊就可以生产出一千副铠甲来,那么一个月就是三万副。这耀州开工多久了,秦王府已经有多少副铠甲了。
王及善与崔君肃对视一眼,都可以看出对方眼中的震惊!
“两位,下一个工坊!”
这些工坊是连在一起的,门都分为两道,一道门有那个铁轨,另一道是走人的。
到了这里,就是手指宽,二寸长的羽片甲叶了。这里工匠的数量更多了,但从他们身上的徽章看来,全是低级工匠。
在这里,两位文臣大员又看到了新的机器。
一种是快速转动的圆石,工匠将叶片上的毛刺磨掉。
另一种更多一些,似乎是快速转动的木头,叶片整片都在打磨着。
“这就已经成型了!”李元兴介绍着,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自豪感。
为什么不自豪,这样的成就两位大员认为李元兴应该自豪,这是神技。
“殿下,这就要成甲了吗?”王及善问道。
“不,还有两道工序!”李元兴又作了一个请的手势,继续到了下一个工坊。
第四道工序,这里有着数百个火炉,一批又一批的页片经过最后的挑选,挑出优秀品放在火炉之中烧红,然后再扔进冰冷的水桶之中。不断的有奴工一车车的将带着大冰块的河水运进来,又将热了的水运走。
叶片已经发亮了,这光泽就代表着好钢。
“纯钢制铠甲,太奢侈了!”崔君肃感慨的说了一句之后,又说道:“殿下看来需要再一次面对御史们的弹劾了!”
“弹劾,这一次的理由因为用了太多的钢?”李元兴忍不住笑了。
王及善也点了点头:“一副铠甲十三斤上等钢,也就是说,一个普通军士身上穿的仅这铠甲就是几十贯。他们没有机会看到这个制作的过程,用一个普通的工匠来说,一年能打这样两副甲就不错了,成本巨大呀!”
哈哈哈!李元兴大笑着:“不知道突厥人看到会如何?”
“突厥人!”王及善与崔君肃也大笑起来。
再到下一个工坊,这里是清洗与上漆的工坊,已经不算是铁匠坊的一部分了。
拿起一片整齐摆在木箱之中的叶片,崔君肃说道:“某终于明白五郎所说的,什么是工业了。想那作轴头的工坊,五郎说过一个轴头可成本一文钱,现在想来似乎也是有可能的。一天二十万片叶片,果真是数量巨大。”
“一天有一千副甲却不现实,内层软皮甲作不出来,再串成叶片也需要大量人力。”
王及善也算是听明白了,这是先把叶片存起来的意思。
李元兴没有再多作解释,而是带着两人又去了一个守卫更加严密的院落。
这里有着哀号之声,李元兴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轻声说道:“伤药,这里是几种新式伤药的试验区。孙老道负责,这些伤者都是受伤的奴工。”
“在作工之时受伤的?”王及善问道。
李元兴点了点头,王及善又说道:“作工难免受伤,这是常事。五郎能给奴工治伤已经是大恩德了。”
“不尽然,因为伤药没有成熟,还在配方调剂的过程之中。自然是要多吃一些苦头的。本王心中却是不安,生怕伤了天德!”
李元兴的语气当中,绝对不是作假的。
王及善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老朽饱读诗书,受圣人思想教导,此时比起五郎自愧不如。要知家中奴隶受伤,生病。都是自生自灭的,好些的赏赐一些药材,却未必对症。”
“殿下多心了。”崔君肃也说道:“殿下如果说,伤者病者免费试药。不用说全长安的奴隶,就是穷苦之人自愿也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