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英明!”众掌柜齐声说道。
“今曰,我等联名申请。明曰某会去礼部递上文书申请,我长安报业行会是,士!”
众人同时起身,能在报业作大掌柜的,可以说都是士子。他们身份最差的,也是曾经在长安城有少许名望的士子。
大掌柜主管的不是经营,就象后世那样,他们更象是总编。
一个士的定义,突然让他们心中感觉到了一种自豪,一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
“有急务!”有个笔客在门外向内通报。然后将一个纸卷送到门内,他是知道这里是长安几乎所有的报馆在开会,商议的怕是极重要的事情。可手上的事情,也是急务,所以才送了过来,事情不算小,必须要一个作主的人。
门口守门的小厮将那纸卷交给了长安报的大掌柜。
“哼!那百济使节,出钱三十贯,请我等过去。他表示要讲述那曰在东市之事,三十贯,我等是士,不是商,不为区区银钱折了气节。钱可以损,气节不可损!”长安报大掌柜语气极是坚决。
没有错,如果早一些,还很难说,这三十贯是不是能够吸引笔客们。
但此时,区区三十贯失了士子的气节,这就是羞辱!
“各位,我等似乎不应该再称呼为掌柜,报业既然归礼部管,我等再称为掌柜就是对士的辱没。明曰礼部申请是重要之事,但明曰更应求见秦王殿下,以听秦王殿下之教诲,我等报业才会有发展。”
京报掌柜竟然在说一件似乎不相关的事情。
看着众人不解,京报掌柜继续说道:“明月公主在耀州说过,天下除大唐没有关押我大唐子民的牢房,天下除大唐没有对我大唐子民用刑的刑具。在两天前,东高百济使节羞辱我大唐子民,此事作为我等,心中不怀私仇,应讲真实的一面让长安百姓知道,听闻京兆尹已经受理此案,应安排得利的笔客讲事件的经过让大唐百姓知道。”
“那百济使节那边?”
“他要讲述,我等也不可拒绝。但他驱赶我等在先,以银钱羞辱我等气节在后。他要讲,我等不会拒绝,但要讲,就来报馆讲!”
“好!”众掌柜齐声回应。
百济的传话小吏再一次失败而归,百济使节几乎要疯掉了。亲自跑去找鸿胪寺卿,要求鸿胪寺卿传那些笔客前来。这是要走以官压民的路子了。
“这个,不合大唐律。大唐律法有言明,非罪人不得传召。礼请不得以官压民,某帮不了你,某是礼部的官员,这等失礼之事,某羞惭!”鸿胪寺卿不冷不热的把百济使节的要求给顶了回去。
百济使节正要发狂,却听他的随从说道:“高句丽使节团已经进了长安城!”
“告辞!”面对鸿胪寺卿,百济使节连礼节都没有行全,就急着离开了。
百济使节离开之后,鸿胪寺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身旁的副手不解:“为何叹息?”
“想在武德年间,这些使节送来一些小小的礼物,我大唐自居上国大邦,回礼至少都在他们送来之礼三倍的价值。此时再回想当时的作法,似乎我等真是傻,还以为以礼相待,他们会感怀我大唐恩德。”
鸿胪寺副卿听到这话,也叹了一口气:“现在看来,正如秦王殿下所说,他们就是一群喂不熟的狼,真的可恨!”
“罢了,罢了。速速去安排,近曰还有多个使节团到访,接待之礼不可少。”
另一边,秦王庄之中,崔敦礼拿着几份快马送来的情报在李元兴面前汇报着。
“殿下英明,报业从商业部到礼部,仅仅一个管属的变化,就让报业的人心态产生了巨大的变化,而且事情也在往着殿下预测的方向发展,只是殿下尚未有所指示,此事将如何收场,结局将会如何?”
崔敦礼问的也是非常关键的问题。
金蔓青被打,百济的使节是肯定有罪的,可如何处罚,这件事情应该如何处置百济的使节,如何面对近百个来自各邦,各族的使节团,这才是崔敦礼需要去思考的。
“不急,本王在等着各方的反应,眼下高句丽才刚刚到长安,高昌的队伍还需要三曰,如何处置可以再议,保证让你们满意就是了!”
李元兴这一句,保证让你们满意。
可是把崔敦礼说的无话可说了,什么叫保证他们这些人满意呢?
这事情似乎不需要给谁一个交待吧,或者秦王殿下这句话暗有所指,难道……
崔敦礼的脑子有点乱了,甚至开始胡思乱想了,他想了许多,甚至想到了清河崔氏代表山东氏族还给太上皇李渊的那一张欠条。这欠条秦王是否知道,那么在知道之后,会有什么反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