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长孙无忌清了清嗓子:“王公,那个血祭之是大赞,至于刚才提及的事情我以为王公这一路辛苦,应该回家休息一下。不如晚上,或者明天再来讨论此事。”
“等到明天,怕是……”
王及善想说怕是那边有些人就会动手了,至少一天时间,一成的高句丽贵族就会被抄家卖为奴隶,甚至是杀头的。
刘政会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里是圣上的书房,老夫多一句嘴。那些留下,就是路上的石头。于我大唐而言,挡了政令的执行,对秦王府来说,他们就是不安定的人。对于我老刘来说,我侄儿还等着去挖矿呢。”
懂了,王及善全懂了。
为什么长孙无忌要让他回家,这绝对不是拖延时间,而是让他回去听一听家里人的意见。
这事情王及善全懂了,对公这是挡了大唐控制那块土地的路。对私,这些人占有的土地太多了,而且也有着不小的势力,与其等稳定之后再一一下手,不如借民众的力量除掉,不但得了民心,还为世家们让开了财路。
李二慢慢的将茶杯放下,轻声说道:“血祭这个主意不错,血仇就要用血来洗。正好多些可以用于血祭的人,朕以为上苍有好生之德,九人足数,不必再多。下旨五郎,矿区可以动了。再有……”李二停顿了一下,然后才说道:“蝗灾之事,受灾低于五十万亩之前,不要再让五郎分心了。”
“圣上英明,秦王殿下近些时曰已极是辛苦了!”
众臣子立即附合了一句。
其实李二今天心情不好。
不是为了谁让他生气,而是户部已经算了几天了,却算不清这次辽东之战大唐的收益。催了两次,竟然还说要求再给三天时间。打仗军费花了多少,各地的税收有多少,各矿区卖出的年金有多少,这个很难算吗?
户部的压力来自武曌。
因为武曌有一个超级复杂的数字模型,他们如果算出来的差距太大,万一圣上知道武曌那个数学模型的话,一定会对户部不满的。
在大唐的上层已经决定清除那些高句丽的老旧贵族,扶植一些新兴贵族的时候,在高句丽已经是第六个贵族的被绑着满身血的扔进了笼中,裴校尉又提出了一个,让人绑在架子上:“这个家伙,有三百人告他作恶无数,本官累了,你们来打吧!”
十几只鞭子摆在长桌上。
高句丽的穷苦百姓相互看了看,当下就有几个青年人冲了上去,拿起鞭子就是一阵乱打。
裴校尉摇了摇头:“这样打会疼吗?”
“无所谓,不疼就多打几下!”他的副官捧着一包炒豆子,乐呵呵的在旁边看着。
裴校尉闻了一下:“五香的,用大青盐煮过再炒的豆子,你小子那里弄来的。”裴校尉抢过那豆子,抓了一把放在自己的手上,在手下反抢那袋子的时候,两人这一争,裴校尉的披风被挑了起来,一块亮银色的牌子在光芒下一闪。
这就是一瞬间,金蔓青看清了。
注意到女儿脸上的表情,金母问道:“累了吗?”
“不,这个裴校尉虽然只是八品校尉,可身份不普通。他腰上是秦王府银腰牌,怪不得他敢在这里杀人。他手上肯定有秦王府的密令,不过女儿真正羡慕的却是那腰牌。”
金母听不懂。
金蔓青又解释道:“长安有句话,钢为才、铜为杰、银为心、金为核。不是官也是官,人不贵身贵!这就是指身份牌的区别,听闻银牌只有只有不到三百只,金牌不过二十只几,铜牌、钢牌数量就非常多了,女儿就会钢牌,算是人才,铜牌就是英杰了。能到银牌者都是可以独挡一面的人物,女儿作梦都在等着一块铜牌,却谁想送自己回来的护军校尉竟然是银牌,不知道这是谁人安排的。”
金蔓青只是在解释着这些身份牌的区别。
金母却是另有想法。
女儿都快过二十岁了,这还没有嫁人呢。不过想一想也确实难嫁,大唐的贵族谁会娶一个奴隶出身的女子。而身份低些的,也不会娶。这高句丽根本就没有人配得上自家的女儿,这会再看那裴校尉,金母却是有些动心。
原本以为,那人的官阶还不如女儿。
现在她却是知道,这位裴校尉的身份让女儿都羡慕的不得了,那就是大人物了。
古人不比现代人。
特别是急着嫁女儿的母亲。
高句丽人本身就没有大唐这种复杂的礼节,三书六聘之类的穷人家里那会懂。
当下,金母就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金蔓青身旁。
倒是没有敢直接找裴校尉,而是找到了那个会高句丽语的,原本是前隋降兵的军校,直接开口就问道:“那位家有妻室吗?”
“啊……”前隋降兵军校那里知道这些,一下就被问住了。
倒是几个士兵好奇,问明之后全都笑了,这个问题一传十,十传百,立即就传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