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卫兵发现不对,张嘴要叫,孙元抽出短刀,瞬间刺入那人的心脏。
可怜这个卫兵连叫都来不及叫上一声,就倒在地上。
孙元为了保险,伸出脚,直接踏在他的嘴上。
这个时候,先前被割断了脖子的敌人这才软软倒下,颈动脉血标出去一米多高。
朱玄水没想到孙元说动手就动手,切手脚如此麻利,一个照面就杀了两人,且没有弄出一丝动静。再看他身上一袭青衫,干净得没有溅上一滴血。
虽然朱玄水也是个见惯了风雨的老特务头子,依旧被孙元这这种杀人手段惊得头皮发麻,呆呆地站在那里,半天动弹不得:好手段,好狠辣,这个小贼将来必定是个人物……
感觉到脚下的那人身上的抽搐逐渐微弱下去,孙元这才收回了脚。
他微笑着朝朱玄水点了点头,然后将短刀收回鞘中,以一只手提着儒袍的下摆,从容地朝台阶上走去。
朱玄水这才醒过神来,大步跟了上去。
厅堂里面的声音大起来,清晰起来。
传来一个军官的叫声:“方指挥,方指挥,明日黎明咱们就要撤出泗州,咱们辛苦了这几日,怎么着也不能空手走吧?本打算再问杨知州要些钱粮的,可这孙元端的可恶,竟然提前开了府库去了银子上城劳军。现在,杨老大人已经是穷光蛋一个,连一文钱都拿不出来。依属下看来,索性带着军队先将城中的富户给抢了。反正明日贼军就要破城,到时候他们手头的钱财岂不平白便宜了贼人。”
“对,先抢上一把,咱们守几日泗州,士卒多有折损,总不可能叫我等白忙一场吧?”其他军官也都大声叫嚣着。
“住口!”方日昌愤怒地大叫起来:“这贼军随时都可能打进城来,你们若是去抢劫富户,动静一大,难免惊动高迎祥。到时候,他若来拣便宜,咱们跑都跑不掉。如今,这泗州城已经被姓高的围得水泄不通,等下出城突围,也不知道要死多少弟兄。咱们若再抢劫泗州,累个半死,天亮的时候哪还有力气逃命?”
“可是,指挥使,咱们平日间苦惯了。如今好不容易碰到打仗,有了个生发的机会,这么错过了,下一次却不知道要等稻何时?”
“是啊,是啊,咱们也不贪,随意抢几家大的商号就成。听我手下的探子来报,孙元那鸟人起了库银,找了四大家商号,将那两万两银子尽数兑换了。如今,正合适咱们去抢。”
“对对对,指挥使,动作快,小半个时辰就能弄好,下令吧!”
“下令吧!”
银子是白的,眼珠子是黑的,众军官都大声叫嚣起来。
“果然是想弃城而逃,看来,这方日昌的道德水准也比我孙元高不了多少。”孙元心中冷笑,伸出手去,轻轻地在门上敲了几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