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1 / 2)

然后,叶莺的眼神一个游移,竟然红着脸收下了。

难道不是男追女,隔座山吗……在我感慨之际,言悔在我身后轻声道:“这小子,也是运气好。”

我啧啧嘴,帮衬了王万华一句道:“要是谁送我花,我也欢喜。”

不料,此话才落,言悔就突的变出一束用红纸折的玫瑰花,放在了我的面前,我故作不满地接过,说:“万华好歹送的是真花,你倒好,拿假花来糊弄我。”

“我是念着你闻了真花,会喷嚏不停,你若嫌弃,还我便是。”言悔作势要拿走我手中的花。

没好气地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我将花攥的紧紧的,生怕他真的要回去,闷闷道:“谁嫌弃了,送出手的东西,你还好意思拿回去啊。”

他盯了我好一会儿,神色颇好地说:“不好意思。”

瞅着手上的纸花,我问道:“阿悔,这花你自己折的?”

“恩。”他应下,没再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我埋首玩着花,却是没看到某人微红的脸了。突的身后被谁拍了一下,我心道,这人怎么又回来了,抬头一看,却是千织。

她端着个水盆,也探着头朝里瞧,然后小声地问我:“万华在干嘛?”

我整理了一下措辞,直白明了地回:“谈情说爱呢。”

但见她的手松了些,盆中的水一浪,泼出来些许,面上却仍是淡定得很。千织哦了一声,又往里瞄了几眼,接着问:“那姑娘是谁?”

我替她拂了拂手背上的水珠,回:“阿悔的干妹妹。”

她又是哦了一声,声音低低的,都快听不见了。

【作者题外话】:有人喜,有人悲。

像玫姐这种粗线条的,一直都很欢脱。

☆、第二十七章 言悔是我家的

等叶莺回家之后,我拦下一脸春光的王万华,将他扯到医馆外的角落,询问:“怎么样了?”

王万华绞着手指含糊地答:“感觉还好。”

我一跃坐上了高台,晃哒着腿接着说:“万华,有个问题,我很想问你,你喜欢莺儿,到底是怎么个喜欢啊,除了心砰砰跳,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还有哪些啊?”

被我这么一问,王万华皱着眉仔细思索起来,良久才道:“玫姐,虽然我人傻,但是见到莺儿的那一刻,我就觉得,此生非她不娶了。”

要王万华承认自己傻,已实属难得,听完后语,我更是吃惊了。

非她不娶……

反过来推敲,我是不是非言悔不嫁呢?若是嫁与言悔之外的旁人,我定是不干的,可若是嫁给言悔,感觉是可以接受的,那么——我还真是非言悔不嫁呢。

完了完了,我真的看上言悔了。

……

因着言悔的牵线搭桥,王万华和叶莺的感情眼瞧着是愈发的好。

只是风平浪静的不久,就有人跳出来闹腾了。其一,是王万华的爹,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嫌弃叶莺的家世,还说叶莺是看他儿子好糊弄,蓄意攀高枝儿,若是自家儿子实在喜欢,顶多同意把叶莺纳为妾室,至于正妻,那简直是痴心妄想。

好歹,叶莺也是言悔的干妹妹,他既然如此不给面子,连名震赵国的言大夫都不放在眼里,真是钱多了把心都蒙黑了。

另外一个,则是叶溪,说起这小子,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叶莺一向不愿意麻烦我们,无奈阿爹病情加重,她便同叶溪一起将阿爹背到了医馆来看病,言悔还特意命人腾出一个房间,将阿爹安置下来,以便诊治。

在内堂,王万华攥着叶莺的手,让她别着急,叶溪一见,气冲冲地就把人给推倒在地了,说的好听点,是护姐,讲的难听点,叫无理取闹。

叶莺被叶溪扯住,不让她去搭理王万华,我忙把王万华扶起,拂去了他身上的灰尘。

“臭小子,你干嘛推人呢你!”我先叶莺一步嚷道。

叶溪哼了一声,甚是不屑地瞟了王万华一眼:“推他怎么了,富家公子又如何,一个傻子,还想打我姐的主意,真是可笑。”

王万华顿时煞白了脸,紧咬着唇,不说话。

我知道,他是看在叶溪是叶莺弟弟的份上,才忍住了脾气,若是往常,他定是要又反驳又砸东西的。王万华这副隐忍的样子,让我难得的心疼,又更何况爱他的叶莺呢。

下一瞬,叶莺已经挣开叶溪的手,眼瞧着一巴掌就要落在他的脸上,不想,王万华见状立刻起身,拦下了她的动作,摇着头然后颓然地坐到了一边。

可叶溪不但不感激,反而捂着啥事儿都没有的脸,愤然道:“姐,你还真想嫁给一个傻子不成,为了他,你居然……你,你干什么!”

“你再说一句傻子试试呢,我的剑可是不长眼的。”我已然不能忍他,直接出剑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一脸惊悚地看着我,似是没有料到我会如此凌厉,不禁哆哆嗦嗦地说:“你,你杀不了我,那可是犯法的。”

叶莺怕我真的伤了她的亲弟,也忐忑地叫住我,但我并未搭理,论交情,终是王万华和我多些。

犯法?我闻言笑了:“我犯的法多了去了,倒也不差你这一个。”

“洛玫!”言悔的声音陡然在我的身后响起,我皱着眉没有回头,只是盯着叶溪,他瞧见言悔,忙开口:“言悔,你还不管管。”

呵,他是把我当成医馆里的小厮了吗,还让言悔来管我,再者,连叶莺都要叫上一声言哥哥,他却如此直呼其名,这让我更加不爽,一剑正要送过去,言悔已走过来,两指挑开我的剑尖。

叶溪以为找着了人撑腰,身子挺得直直的,昂着头,又是哼了一声。

我依然紧紧地盯着他,心想,不弄死就成是吧,便把剑丢给言悔,上前,对他动了一番拳脚,他有些底子,便试图抗住我的攻击,不过,没吃过苦的人,还是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