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哭,他却在笑,还擦着我的泪水,半哄着说:“不是说自己没心没肺吗,怎么这么容易就哭了。”
是啊,我明明是没心没肺的。
可是,谁让言悔就是治我那毛病的药。
怪谁啊。
我停下抽泣的声音,又自个儿抹了一把脸上的梨花带雨,今日被我藏起的难过也随之散去。
何必将陌生的亲情看得那样重,言悔,还是做言悔最好。
破天荒的,自那次强吻某人之后,这算是又一次我主动吻上他的唇,只轻轻地碰了两下,我便抿着唇角退回,认真地说:“阿悔,你为了我,可以留下,我为了你,也能离开的,这个赵炎什么的,不当了好不好?”
反正,爹娘还有一个赵念念。
而我,还有一个你。
这个决定来的唐突,听上去没有什么犹疑,可言悔是知道我的,从那日王万华说喜欢我之后,便从我的话语神情里读到了所有。
亲情,是我的执念。
深深隐藏却又从未淡却过。
所以,他没有同意,而是道:“没关系的,从今以后,于旁人,我是赵炎,于你,我便只是言悔,只属于你一个人的言悔,这挺好的不是吗?”
三言两语就撩拨人。
真要命。
“多大的人了,还眼红自己的亲妹妹。”言悔终是提及了今日的事来,有板有眼地教育我,“你走的时候,王后有多担心你,你难道没看见吗?”
莫说,这人一旦脆弱起来,还真是没完没了,我又开始抽着鼻子,弱弱地回:“看见了。”
言大夫戳着我的额头:“不准哭了。”
我没吭声,倒是硬生生地将眼泪逼了回去。
鼻子堵得慌。
“反正我是留下来了,你得夫唱妇随。”他真是有一堆的烂道理。
好吧好吧,想那么多干什么,慢慢来就是了。
我扯过言大夫的白袖,说:“能不能借我擤个鼻涕。”
看着我正说着就要动手,言悔极快地将那截衣料抽了回去,假笑着说:“不能。”然后就下床去给我捞纸巾了。
小气鬼。
【作者题外话】:玫姐之后强行否认,我特么才没哭。
言大夫表示,是是,哭的是我,想扯人衣袖擤鼻涕的也是我。
玫姐一脸正气,你看你,怎么这么没出息的事儿也干得出。
言大夫微笑,是是。
玫姐……莫名想打人。
☆、第六十五章 看看情报呀
虽然言大夫嘱咐我要乖乖听话,不能乱跑,但我又岂是安分的主儿,结果还是抱着几本书就溜了,不过我此番办事麻利了许多,不多会儿就回来了。
嘿,言悔根本就没有逮着我。
当然我这回是绝不可能再带着糖葫芦回来忽悠他的,只拿了我需要的情报而已。
再者,言大夫又让国主爹爹给叫走了,这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我本打算坐在树下的桌椅那儿,一边等,一边看。
可扫了扫周遭剩下的一半侍卫,我想,这东西还是别大庭广众地掏出来,便神不知鬼不觉地踩着屋檐,从后窗跳进了屋里。
支着头,翻着那卷宗,我勉强忍住想打瞌睡的欲望,挨字挨行地看了过去。
国主爹爹,嗯,除了王后娘亲,什么贵妃啊,美人啊,就有好大一箩筐,想来是我运气太好了,才没有撞见过一个。
要说男人三妻四妾搁这世道也是常事,等言悔成了皇子,估摸着也少不了被塞女人,万一他……
嗯,他要是敢,我就宰了他……的美人们。
对对,记下来,等会儿回来要跟他友好地交流一下这个问题。
鉴于那些个贵妃啊美人啊,可能会对王后娘亲不利,我便都一个个地过了一遍,但这内容也太详尽了。
哟呵,还有几个与外男有染的。
国主爹爹这是戴绿帽子了吧。
算了,像是这种八卦稍稍瞄一眼就可以了,我打着哈欠,继续看。
国主爹爹的膝下有十几位皇子,出众的也就那么几位,赵歌算得上一个,其中二皇子赵辰鞅三年前便被立为太子,而赵辰鞅生母早逝,自幼便过给了王后娘亲。
也不知道他们关系好不好。
算起来,言悔若是成了皇子,倒是排行第四,赵歌以后见了他,可是要叫上一声皇兄的,啧,可怜的赵小六。
待翻到白佑义的名字时,我的目光倒是多停驻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