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担心是好事。
那我也就不强行把他拽出去了。
再看看千织,这丫头紧张着自己的兄长,并未察觉王万华的小动作。
而言大夫知晓我待不住,索性差使了我做事,让我端着那水盆,把剩下的那一尾锦鲤倒回塘子里去。
为了转移芃芃的注意力,我也没征求言悔的意见,就把那条剖膛破肚的死鱼丢给了芃芃,而后抱起盆子就溜了。
在塘子那儿攀着栏杆发了会儿呆,左右闲得慌,而昨晚又念及教导府中的侍卫,既然如此,那么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近日来,我也暗暗打量着这群侍卫的实力。
毕竟是国主爹爹精心挑选的人,忠诚度算是没得说,可这能力却是参差不齐的。
在这群人中,有十来个身手不错的,而在这靠实力说话的世道上,其他的侍卫自然是拥护其间的高手为首。
我那些个本事,从未在王府里外露过些许。
所以,在这些侍卫的眼里,我不过是个柔弱女子,撑死了,也就是个皇子的未嫁娘。
轻视,不至于,敬畏,说不上。
故而眼下,并不需要召集所有的侍卫,只需将这十来个小头头聚到一起,先治住他们,之后的一切便都好说了。
王府的练武场上。
被我叫来的那十来人,都顿感莫名,却还是规规整整地站成了两排,背手而立。
一双双眼落在我身上,似要将我看穿一般,我则悠哉地对着他们,缓缓地说出了我的意图。
干一架。
或许是我的说法太过粗暴,他们的脸上皆是疑色,这意思是让他们彼此比试一番?
然而他们怎么想也想不出,比试的对手会是我。
这个女人搞什么名堂,难不成是耍得无聊拿他们寻乐子么。
如今在这王府,我也算得上是半个主子,这群有着傲气的侍卫虽是不情不愿,却还是应下了我的指令。
却不想我下一瞬更是无理得过了头。
他们还琢磨着等会儿怎么让我几招呢,我却是群嘲,激得他们一齐攻向我,这结果嘛,显而易见。
一行人哀嚎着倒下。
而我,稳稳地站在场中央,王者的俯视。
果然不够看啊。
这一切发生得出乎意料,自然有人不服气,却也是被我的身手挑起了斗志,叫嚷着要再来上一回合。
一个接一个的。
倒下之后,又起合攻之势,如此的不屈不挠,着实值得称赞。
半个时辰之后。
我终是凭着实力征服了这十来号侍卫,瞧着搁地上倒得东倒西歪的人,我闲得无聊,便挨个指出了他们功法上的不足。
正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质疑,没有。
这指导看似随意得很,其实却分外珍贵,我想他们是懂的,所以才会在我离开前,特别郑重地向我鞠躬致谢。
嗯,进展相当顺利。
……
晚间,颜漠身上的血线总算是消尽了。
而他本人也从昏沉沉中清明过来,只是在见着守在床边的人后,竟是极不稳重地从床上蹦了起来,拥住千织便是嚎啕大哭。
兄妹重聚。
我自觉地退出了屋子,连带着言悔和万华一起。
不过那哭声是真真的厉害,持续了良久才算是歇下,之后两人都说了什么,我并不清楚。
第二日,我方才一番叨扰,见到了清醒的颜漠。
当千织唤我和言悔过去的时候,颜漠随着千织的一指,看着我就扑了过来,言悔下意识地拦在了我的身前。
而后者。
却是咚地一声跪在了地上。
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眼前这男儿的身份,可不比寻常人。眼下,鹰王这一支虽是没落了,可颜漠的血统纯正,若想东山再起,虽是阻碍连连,却也并非做不到。
犹记得那日,跟在千织身边的几个外邦人亦是如此地跪在我面前,当时千织是一脸的无奈,而颜漠这般做,这丫头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没有丝毫的拦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