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循声而去。
那声音我可熟悉,是应声虫发出的讯息。
早前儿向情报处借的应声虫我已还了回去,不想这小子竟揣了一只在身上,莫非是有什么要紧事需要他盯梢的。
岂料柳夏却是道:“我家娘子叫我,先走一步了。”
……
我几分无语地看着他抓着根糖葫芦快步离开。
坊主。
你这是假公济私好吗。
诶。
我上次好像也是为着私事来着,好吧,大家彼此彼此,不过他这个用处,还是有点令人发指了呀。
不如我也弄一只给我家言大夫?
可是好像也没什么必要。
这个念头便也歇了。
还了档案,方才踏出情报处,身后的人便雨后春笋般地冒了出来,一阵儿压着声的七嘴八舌,话题,自然是我与柳夏之间的小暧昧。
我只觉后背生冷,回望一眼,他们又立刻若无其事地忙着自个儿的活,看上去还蛮自然。
几个大步踏出,我才想起自己该去看看我那小徒弟的,上回被柳夏求着办事儿来了帮里,一时晃神都没顾得去来着。
然而,这去了也没见着人。
且听杜师傅讲,这小子自上次回家后,就再没回帮里过,而我托杜师傅转交的那些功法书,自然也没能交出去。
这个。
白佑义闹失踪。
今海也闹?
不过他是回家,可能家里出了点什么事儿吧。
我如是念着,到底心宽得没有多想。
而功法书当然还是留在杜师傅那儿,等今海什么时候来了,再什么时候给,反正也不急。
……
回了王府,我猴跳地翻下屋檐,利落地坐在千织身旁,这丫头仍是练着字,看似静心地不得了,却还是被我的出现打乱了气息。
千织没料到我回来得这样快,一双眼都瞪圆了些。
我拈起一张她写满字的宣纸装模作样地看了看,然后啧着嘴说:“确实得了些旁的消息。”
小丫头炯炯地盯着我,意味很明确。
告诉我告诉我。
“想知道?”我故意多问了一句。
千织点头,顿了一下,又接着点头。
像是等糖吃的小孩。
可惜这个糖,我并不想让她吃到。
故而,我放下宣纸,只是恶劣地哼着调子唱:“就不告诉你,嘿,就不告诉你。”
……
“玫姐,你好幼稚。”千织愣了一瞬后,如是回道。
我耸耸肩。
就这么幼稚。
千织也猜得出,我同她阿哥一样,并不想让她掺和进来,而她知道的越多,势必也会插手的越多。
所以我绝对不会告诉她。
于是她也不挣扎着追问我,不过无奈地叹着气,然后看着我的眼神,带着几分怨念。
嗯。
反正我是当定了恶人。
哦不。
我本来就是一个恶人。
些许的停留后,我便离了小院,去找莫言,而这些消息,也都被我以顺道得来的借口,通通告诉给了他。
后者听后,也没跟我分析分析,就说了简单的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