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就没插半句嘴。
现在也不出个声。
就没个感言什么的嘛。
某人将我往上托了托,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动着唇道:“有些事儿,光想想就挺烦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真,有道理。
……
盘腿坐在床上,言大夫调好了药,朝我走近。
自觉地解开衣衫,我故意留下那薄薄的一层,等着言某人动手。
他倒是不介意,挑着眉梢就来勾那一节节的系带。
当那手指摸到颈后,我竟莫名记起某夜,这人咬着带子,一点点厮磨的画面,厚脸腾地一下就飚了红。哽着喉移开眼,我嘀咕着:“非礼勿视啊。”
一声笑。
衔着邪气。
身前泛起凉意,他一边拆我身上的绷带,一边说:“不是要撩我嘛,讲什么礼呀。”
额。
偷偷地瞄下一眼,某人的指尖正好爬上我胸口的那处结痂,轻轻抚着,嗯,离软绵绵相当的近,不可言说的痒。
“乱摸什么呢!”我羞得嚷了一句,倒是没去拦。
言大夫抬头,理直气壮地一番揩油后:“摸媳妇儿呢,怎么着吧。”
唔。
无话可说,只能老老实实地换个药。
……
午膳后,今日的第二位客人登了门,且指名只想见我一个。
言大夫在知晓来者何人后,直接就赏了个闭门羹,我倒是精神得想会个客,整个人都散起了煞气。
“让他进来。”摸着腰间藏起的剑柄,我笑得阴测测。
很好。
姑奶奶我还没来得及找过去,人就自个儿上门了。
好说歹说,言大夫总算同意我单独跟人会面,但他执意要在隔间候着。
于是当赵歌踏进来的时候,如愿以偿,看见的只有我一人而已。
☆、第224章 都知道了,又怎样
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赵小六来是干嘛的。
反正,肯定不会是负荆请罪的。
故而见着人进来时,我靠在座儿上,既没动一下,也没吭一声,顶多,是意味深长地扫了他一眼。
“请坐。”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先礼后兵。
一番的装模作样,孰不知,人根本就不领这个情。
赵歌直直地站在我面前,投下一道修长的影子,而我这轻飘飘地抬起眼,便是一张分**鸷的脸,然后他咬着牙问:“为什么?”
眉梢随即一挑,我懒懒地反问:“什么为什么。”
……
盯着佳人面,赵歌的视线忍不住变得幽深。
思绪更是瞬时晃到几日前的,牢房。
叶莺要去探监的事儿,他从其旁的丫鬟那儿得知了,本是不愿在意的,却又鬼使神差地跟了过去。
借着现存的王妃身份及银两的打点,叶莺成功求得了与亲弟的独处。
而当俩人会见时,赵歌人就在附近。
且处在一个,再合适不过的,能听清楚其间谈话的距离。
那厢,叶莺在厉声质问父亲的死因。
赵歌困惑了一下,叶溪弄死生父的事儿,其实他并不知情。想当初,他从千金坊救下人后,便将对叶莺的心思摆在了明面儿上,叶溪是个机灵又虚荣的,该是知道怎么帮他。
却不料,会做到这种地步。
但不可否认,因着叶父的逝去,他确实顺势抱得了美人归。
争论声激荡在难闻的空气中,想不听都闭不了耳。而叶溪不知悔改的咆哮,夹杂在里头,显得分外难堪。
赵歌轻蔑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