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节(2 / 2)

便只是那个人。

微微一叹,在叶莺依旧哑口无言的时候,我几步走近,且贴着她的耳,用着仅我俩能听清的调子,道:“拦不住他娶你也就罢了,可如若你相负,我一定,会要了你的命,”

撂了话,缓缓退后,叶莺仍是怔愣。

虽说这番对话,是由她冒失地带起,可最后强势落下句点的人,却是我。而其间几转的内容,是顺势,也是必然。

万华要一个有叶莺的家,后者既然应下了,两者嫁娶无人所逼,那这之后,我不能毁,更不能让她毁。

至于人恨不恨我。

无关痛痒。

而搁其后心存好奇,偏又什么都没听清的王家表小姐,倒于这时凑近,干笑着出了声:“你们,在说什么呢?”

我扫向她,没想回话。

结果遭我暂时忽视的鸟笼子里,却传来一声:“显摆!”

……

不合时宜的微妙。

【作者题外话】:言大夫在内室走来走去,走去走来

怎么还不见人

……

嗯,看了留言,良心发现,决定今天不飘

☆、第266章 失窃

我想,许是今日搁帮里叨叨了多次的显摆,才叫这咋舌的鹦鹉给学了去。

一脸兴味地打量着笼中的小家伙,它似是恢复了活力,忽而上蹿下跳的,倒真是让我意外。分神的间隙,我抬眼掠了某表小姐一眼,却未曾回应,毕竟是对言大夫揣着花花心肠的女子,我可没什么好话同她讲。

挥手招来小厮,且将俩人丢给其搭理,我拉开半截帘,便径直进了内室,至于外前儿如何,叶莺又如何,再与我无关。

而久等了我一会儿的言大夫,站在里头,面色倒还如常。他听着脚步声踏入,没有抬眸,调子里竟是怨气重重:“出门前也不同我打声招呼,你真是好得很。”

“嗯……你的睡相可俊了,我不忍心叫醒你嘛。”随口劝慰,我只觉自己这小话儿说得是相当耐听。

这一来一往。

言大夫没有多问方才的事儿,或是了然于心,或是毫不在意。我自是随着他,不过将话题落在我俩之间,以免闹心。

眼见言某人被我哽得一脸无语样儿,我反是笑嘻嘻地凑近,提溜起鸟笼子一指,几分激动地说:“阿悔阿悔,不乖刚刚说话了!”

不乖。

谁?

目光沿着我的指尖所向探去,言悔这才盯见那只眼熟的玄凤鹦鹉,彼此一番的瞪眼后,他伸手揉了揉额际,果然,已经送出手了吗。只是这鹦鹉说话,有什么可惊喜的,明明按计划,这小家伙昨夜就该开口道一声生辰快乐的。

瞥向自家媳妇儿,言悔的脑子不由倾覆,莫非——搞砸了?

稍掩面,他低眼看似不经意地朝我询了询昨夜的事儿。我眨着眼站好,隐隐也猜得他的心思,到底怕这人再次郁结,我微顿后,是摸着鼻子回:“那句生辰快乐,我听得特别惊喜,真的。”

“真的?”他却不大相信地反问了一声。

将鸟笼子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放,我直接扑进人怀里蹭了蹭,且扬着声又应了一句真的。这算不上骗人,虽说那句话其实是言大夫自个儿蹦出来的,但我听来,确实甚是心悦。

只是不料言悔莫名地默然,这佳人投怀送抱,也没见他回搂一个,多少有些奇怪。

自人胸膛才抬起脑袋,想瞄个几眼,结果言大夫反手往我头顶上一罩,且将俩人间的距离拉开些许,然后,是挑着半边眉梢轻吐出俩字儿:“难怪……”

难怪什么。

没去拍开他搁在头上的手掌,我不过是困惑着眼相对。

等到这人撤回动作,却是又曲着腕,拉扯上了身前的衣襟,似是要脱衣衫的架势。

这——这是打算在外头耍流氓?

不太好吧……

兀自乱想之际,面前儿的言大夫,襟口处的衣料不过是稍稍地松开了些,而哪怕是只袒露了一丢丢的肌肤,其上烙着的红点子,还真是想忽视,都过不去。

这作为始作俑者吧,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更别说言大夫还兴师问罪般地补了句:“难怪,你会惊喜成这样了。”

算误会吗?

那什么坦诚相对鸳鸯戏水,又什么趁人酒醉反扑强睡,多少,还真是因着我收了礼高兴,才破天荒干下的。

虽说人指定是记不得昨夜的确切,但我还是不免犯怂地朝后退了小步,却不防,又让言悔眼疾手快地给拽回了身前。这力道不小,身高差又搁那儿摆着呢,我当即撞上前,硬是在人的颈边,又猝不及防地亲,嗯,啃上了一口?

嘶。

牙都给我碰疼了。

而这回倒是没留印子,但氛围,是尴了个尬。

抿着唇抓起袖角,慢吞吞地往人脖子上擦拭了几下,我不禁小声嘀咕着:“这豆腐,吃得可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