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军将手里的单子递给手下去抓药,自己却根本不敢上楼,脑子里一直回旋着王妈和张生说的话。
“戳了个窟窿,血一直流”
“这个姑娘不属于你,还会两相伤害”
玉黛觉得自己就像掉进了一口深井,深不见底,而且寒冷刺骨,整个人一直在下沉下沉,不断的下沉,最可怕的是,根本不懂底在哪儿?
她想呐喊,却无法出声,嗓子就像被上了锁,怎么都使唤不了。
想要挣扎,可身体软绵的像一团棉花,无法使劲儿。
可她一想到自己的漂亮的女儿,恐惧和寒冷全都被焦灼驱逐,满心就想着如何出去。
可内心的呐喊显得苍白而无力。
她不甘心,孩子都生下来了,医生说很好,很漂亮,可自己怎么会被关进这样一个地牢里,上不见光,下不见底,周围全是漆黑的寒冷。
命运,真的很残忍!
她无数次控诉,却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对。
接下来的时间里,张生和郝辛都被屈军留在了这个四合院里,全心帮玉黛调理身子。
可无论是中医还是西药理论,都无法找到让玉黛清醒的方法,她身体一直都是冰凉的。
屈军这段时间甚至请假没去上班,因为孩子需要人看护,两个医生大部分时间都在探讨玉黛的生理情况,然后如何对症下药。
王妈每天光是忙宅子里的事情,都累的够呛,交给别人他不放心,这是玉黛用命换来的,将来清醒过来无法交代。
可是三天过去了,除了给她喝张生开的补血方子,根本不敢给她用任何药物和医疗手段。
屈军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孩子。
还好,宝宝白天很乖,不哭不闹,除了肚子饿和拉便便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在乖乖睡觉。
不过,一到晚上,夜幕降临的时候,她就开始吵闹。
谁抱都没用,谁哄都无法让她止住,除非哭得昏睡过去,但只要一醒来马上会接着啼哭。
“母亲,你把她放到母亲身边看看。”郝辛也没法子,灵机想到母女生产时的互动,也许她能帮忙唤醒玉黛。
“可她身子冰冷,这样会不会冻着孩子啊?”张生和屈军别扭几天,难得第一次共同产生疑问。
“可咱们也没办法不是吗?她们是母女,应该是最能心意相通的,你是学中医,应该知道生命的共频能激发人求生的意志。”郝辛也不确定是否有效,但这些理论在西方的心理学范畴里已经开始研究,出于好奇,她也看了一部分文献资料及案例。
“你也知道,玉黛的昏迷并不单纯只是因为生理上,但具体的原因咱们也分析不出来,而屈军对她也是一无所知,所以,咱们除了试试,还能有别的法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