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

“有故事，老实招来。”玉黛眼睛微眯，幽光足于看透人心，玉芸心扑通扑通乱跳。

说不说，说不说？

不说，难受，藏了这么久的心事，一直都无人倾诉，憋得慌。

而自己，从小什么秘密和心事都会跟姐姐讲。

讲不讲？

脑子转悠了半天，玉黛也不催促，只是一口一口抿着杯中的血珀色液体，等待着。

盘子重重一放，“我说，你要给我保密。”

玉黛优雅地放下酒杯，斜坐在吧台高凳上，倾听的姿态。

举起手臂，竖起三根手指，“好，我保密。”

狠狠吞咽几大口柠檬水，打开话匣子后，再也关不上了，而玉黛整个人被卷进一阵龙卷风里，飘里飘忽的。

“只是睡在一起而已？啥都没发生。”

玉芸赶紧摇头，竖起手指头发誓，“没有。”

“你对他什么感觉？”

“感觉？”玉芸微微前倾，有点没听懂姐姐的问题，或者说，不懂如何回答她这个问题。

“狡猾，阴险，而且情绪阴晴不定，老让人猜他的心思，猜不中就会倒霉。”撇撇嘴，想起往事，心情就受影响。

不等玉黛开口，一连串评价再次砸过来，“不过他身材是真好，肌肉饱满，皮肤紧致，完全看不出已经四十岁了。虽然有时候脾气很差，但却很好哄，像个小孩子一样，最难得的是重情。”

玉黛越听越危险，“重情？你怎么看出来的？”

玉芸又撇撇嘴，“别老当我是小孩儿，他很喜欢，不应该是很爱很爱姐姐你，甚至爱屋及乌，对姣姣也宠到骨子里。可能正是看到他这份深情，那天我才不由自主画了一系列的画，说实话，打动我了。”

玉黛脑中彻底拉响了警报，玉芸这是对屈军动心了啊。

看着明媚青春的妹妹，心中的无力感潮水般像自己涌来，却说不出一个字。

好在，她还没意识到这是爱情，有可能还来得及，嘴唇开开合合，只说出，“你这当艺术家的，心思够细腻。”

嘿嘿一笑，傲娇的很，“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的妹子？”

玉黛正不懂下一句说啥，有心思，脸上的表情一时也有些僵硬，却见玉芸小嘴儿微张，呆愣地看着自己的身后。

转身，太阳花？

戳戳她的手指，低声道，“别老盯着人家的人鱼线，小姑娘家家的，含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