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叫他族误以为两枚试炼铁牌都在你们手里,一路上都会疯狂的攻击你们,”南獠听陈寻竟想古剑锋跟他们抱团南下,反对道,“黑山部打的好算盘,想利用我们当诱饵,保住他们手里的那枚试炼铁牌……”
“真正的危险还是在出了蟒牙岭,进入沧澜荒原之后,”陈寻说道,“鬼奚等大族设下埋击圈,可不会管我们手里是一枚试炼铁牌还是两枚试炼铁牌……”
“阿寻说的不错,”巫公宗图皱起眉头,说道,“鬼奚等族,要争取更多的名额,又不知道试炼铁牌到底藏在谁的身上,怕会截杀所有进入沧澜荒原的北山子弟;真正的凶险还在进入沧澜荒原之后。”
南獠心知乌蟒有没有一线机会,南溪他们能不能安然进入沧澜城,都寄托在陈寻的身上,他见陈寻心里有主意且主意坚定,也稍感安心,点头认可他的建议:
“古剑锋那小兔崽子,途中要是敢使坏,你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巫公宗图说道:“经过此事,古护、古辰可能就不在一条心上了……”
陈寻点点头,知道阿公说得在理,见南獠同意他的决定,松一口气,心想古剑锋这时都没勇气看他的眼睛,正内疚着呢,古护为黑山部一族利益,可能会有反复,但不需太担心古剑锋什么。
而古剑锋的实力要比宗崖、宗凌他们强出一大截,途中若是遇险,他绝对是能依赖的伙伴。
说好这事,陈寻刚要跟阿公宗图、南獠他们分开,继续隐身到人群中去,心里突然生出一丝惊悸,转头却见远处的塔楼之上,鬼奚渠帅楼离那双妖邪的眼睛正盯着这边,叫他心头滋生寒意。
陈寻暗感晦气,他不担心楼离有可能中途对他们暗下毒手,但楼离多半会通知鬼奚部的子弟在半道盯上他们,这个也够叫人头痛的。
“渠帅,你在看什么?”
楼礁爬上塔楼,见渠帅楼离眼睛盯着校场前的人群,秀黛入鬃的长眉微微蹙着,似乎在想什么心思,出声问道。
楼离邪异的眼神这才从陈寻的身上收回,但心里依旧琢磨着事儿,不知道那少年刚才的抬头,是无意间看过来,还是生心警觉。
要是后者,灵识也未尝太惊人了。
虽说晋入换血七层,蛮魂会滋生灵识,但一个普通蛮武没有修练灵识,想要心生警觉的感应到还胎境强者远在二三百米之外的窥视,灵识要敏锐到何等的程度?
楼离微微蹙着眉头,他原以为此时能进沧澜学宫的部族子弟,他们鬼奚的楼适夷无人能及,但看到两次都出现在宗图身边的这个少年,他就有所怀疑,适夷还能独占鳌头?
要是这少年成功进入沧澜城,适夷以后在沧澜学宫多一名竞争者不说,真要叫乌蟒有新的还胎境强者问世,绝非鬼奚之福。
“你看到那少年没有?”
陈寻身高这两年倒没有怎么长,真要匹配他仅十三四岁的稚脸,也绝对不能算矮,但跟身如巨人的宗崖站在一起,就显得相当瘦弱。
楼礁循着渠帅楼离的手指居高望去,一眼就看见人群之中的陈寻,说道:“怎么了?”
“你速骑鳞马去见适夷,告诉他此子相貌,要他小心应付;有机会一定要除掉,不要叫此子有机会进入沧澜。”楼离说道。
“适夷两年就伐毛洗髓,晋入蛮武八重,又有金刚玄符,何慎此子?”楼礁不解的问道,他瞅那个乌蟒少年,仅十三四岁,修为能晋换血七层,确实不俗,但也绝不可能是楼适夷他们的对手,不明白渠帅楼离为何如此警慎。
楼离不悦的瞅了楼礁一眼;楼礁自知多言了,吓得一身冷汗,忙告罪下了塔楼,牵出鳞马,找了一个借口,就纵蹄往南骑去。
东麓山岭,虽然绝大多数都是千米高矮的山岭,但谷深岭险,无路可循,在此山中非鳞马不能日行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