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众人心内稍安,只道安全了。
哪料容晓蓉长眉一拧,沉声道:“坐好了!”猛打方向盘,突然开了回去。
三人大惊。
“大妞儿你这是要干嘛?”容老头大喊。
“小姨!”沈建设也惊了。
且说那些个追出来的人,早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慢吞吞的往回走,气喘吁吁,骂骂咧咧。忽听到一阵引擎轰鸣,纷纷回头,眼见那吉普竟开了回来。
拖拖拉拉的十几个人全都站住不动了,从第一个到最后一个零零散散的站着,足有一公里路。
追的最远的,当然是那傻子的亲兄弟。
这兄弟俩正不明白怎么回事,忽见那车子直直的朝自己开了过来,只愣了那么一下,陡然惊醒过来,顾不得许多拔腿就往回跑。
吉普紧追不舍,眼看着就要撞上,那兄弟俩倒也不傻,双双跳进了路边的水沟里,水沟不深,齐腰的高度,冰寒彻骨。
吉普放弃了他们又朝其余众人追去,那些个人也明白过来,方才的狠劲早在之前追逐奔跑中消耗殆尽,一个两个为了保命,悉数慌不择路,跳下了路边引水的沟渠,翻滚到农田里。也有一个惊慌之下一脚踩进化粪池,一身恶臭。
那些人无不鬼哭狼嚎,四散逃窜。
大马路上一眼望去,再无一人,容晓蓉这才慢慢的调转车头,匀速朝前驶去。
车厢内诡异的安静,三人神色古怪。
有人嗤的一声,继而嗤嗤,沈建设大笑出声。
车厢内爆发出热烈的笑声。
沈建设没大没小的揽住容晓蓉的肩,恨不得将她往怀里按,“太刺激了!太过瘾了!干的好!”他激动的两眼冒光,吐沫横飞!
冯兰却哇的一声嚎哭了起来,哭过又笑,笑过又哭,抽抽噎噎,语无伦次的表达感激之情。
一个半小时后,车子彻底抛锚,好在距离最近的修理厂不远,除了容晓蓉,其他三人都下了车推车。
若说之前容晓蓉叫沈建设干什么事,他还哔哩哔哩个没完,现在对她完全是言听计从,打心底里折服,一句怨言都没。
汽车电瓶短路烧坏了,要换电瓶,不少钱。
修理厂是国有的,职工个个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爱答不理的,大抵也是因为临近新年,值班的人散漫的很。
容晓蓉讨价还价,人压根不搭理,最后不得已摆了姿态,报上了军区首长的名号。
接待的人立马态度就不一样了,大约心里还有些忧虑,又去请了值班领导。
那小领导到底是有些见识的,一看那车牌号就认出是部队的车,后来的事情就顺利多了。
小领导做事谨慎,背着他们往派出所打电话,容晓蓉早就从他飘忽的眼神中察觉到不妥,跟了他进办公室,在他打电话时,按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