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大昭风气虽然开放,可是抢夺人家早已经定下亲事的姑娘,与理不容!至于另一位么,则是更棘手了!
成辉这个时候直接站起来了,凑到萧正峰面前逼问:
“你看中的到底是哪个?是那个已经定亲的,还是那个未来太子妃?”
他瞪着萧正峰,很快从萧正峰的神情中感觉到了什么,脸顿时都白了,皱着眉头不敢置信地问道:“你,你这是要跟太子抢女人啊!”
齐王见他说得实在难听,不由轻斥道:“不许胡说!”
成辉这才稍微收敛,坐回椅子上,依然是不能理解,无奈摇着头道:
“兄弟,你这不发x则已,一发则一鸣惊人啊,真够胆识的!”
齐王瞥了眼萧正峰,见他拧着眉,脸色黑得犹如锅底一般,知道他也不好受。
当下淡道:
“其实要说起来,顾齐修当年不过一寒门子弟罢了,凭着殿试中了状元,从此后仕途顺利,步步高升,才有了今日的地位。他家的门第,若是细论,原比不得正峰,乃是几世的将门。况且正峰如今年纪轻轻,便有了军功在身,以后若有机会,将来便未必比不得那顾齐修。”
成辉此时已经渐渐平静下来,听了齐王这话,皱着眉表示赞同:
“殿下说得极是,俗话说,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以正峰之将才,未来自有大好前途。正峰如今也不必妄自菲薄。”
萧正峰却想起临别之时,顾烟那秀美冷漠的小脸儿,不免苦笑一声:
“莫说她只是权臣之女,便是她乃龙胎凤种,若是能够两情相悦,我自会全力争取。但只是如今,怕是她打心眼里就厌弃我,并不喜见我。既是如此,我又何必让她心生不悦呢。”
成辉听到此言,见他脸上难得的落寞,便伸手,拍了拍他宽厚的肩膀:
“兄弟,她到底怎么说的,是直接说就不喜欢你厌弃你,要你滚开?”
萧正峰摇头:“那倒是没有。”
他喜欢的那个姑娘,才不是这种无礼之人,她是永远含着温婉的笑意,让人一看就心生怜惜,恨不得……
萧正峰想到这里,狠狠地掐断自己脑中的想法。
成辉虽相貌平平,说话也略显粗俗,可是人却是极为精明的,要不然也不能成为齐王的座上客。此时他已经看出些门道,笑着拍了萧正峰的肩膀,拉着他道:
“我倒是觉得,齐王说得极是。便是国色天香又如何,便是权臣之女又如何,即使是内定的太子妃,可是只要一日不曾定下,兄弟便有机会不是吗?再说了,你又不怎么接触女人,自然不懂,她们最是口是心非,嘴里说讨厌不喜欢,其实心里恨不得你追过去呢。这种事儿啊,其实很简单,你管她要不要呢,直接过去对她好,逮住机会抱着不放,兴许这事儿就成了。”
齐王从旁听着,轻咳一声,淡道:“成辉说得虽粗俗了些,可是却有些道理。我前几日进宫,倒是隐约听起来,说是燕王找了太子,两个人险些打了起来。依我看,无论是太子还是燕王,都未必是那顾家姑娘的心上人。”
当然有些话齐王没说的,那就是其实他亲眼见到了这两个弟弟为了顾烟打架,言辞中的意思,仿佛都是对方趁虚而入,得了顾烟喜欢。
这么一推论,其实两个人都没进顾烟的心。
萧正峰听到这话,不由挑眉望向齐王:“她对太子和燕王都无意?”
齐王淡定地饮了一杯酒:“这个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人家姑娘肚子里的虫儿,无非是看着太子和燕王的意思,倒像是那姑娘把他们二人都给拒了而已。”
成辉听得开始头疼了:“两个皇子争一个女人,正峰啊,你要是上前凑热闹,那可是一下子得罪了两家,这就是众矢之的了!”
可是萧正峰在听到齐王的话后,想起阿烟姑娘临别之时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忽然间便若有所动。
心中有一个模糊的念头闪现,只是一闪而逝,自己也有几分不信的。
☆、第35章
萧正峰在那里沉思片刻后,忽然起身,沉声道:“我忽想起,有一句话,定是要问问她的。”
说完这个,便告辞了齐王,如风一般跑了
齐王见此,越发无奈,吩咐成辉道:“我看这人是入了魔障,你去跟着,免得他做什么傻事。”
成辉连连点头,赶紧追了出去,谁知道萧正峰大步流星的,他连跑再走的,到了王府门口才追上,却见萧正峰骑上马去,就要绝尘而去
成辉忙喊道:“兄弟,你就穿着这个去见人家姑娘?”
萧正峰听此话,便住了马,问道:“怎么,不可?”
成辉却大摇其头,望着萧正峰那一身洗得略有些发白的布袍,嫌弃地道:“你这个可不行,你看,这一身上下,黑不拉几的,知道的当是你这是黑的,不知道的还当你是奔丧的呢!”
萧正峰心中虽急着见到阿烟,可是到底想起那一日阿烟问起衣袍的事儿来,便问道:“那依你看,我该去换件衣服?”
成辉见他竟然真得听了进去,便笑道:
“孺子可教啊,俗话说,这人要衣装佛要金装,怎么也得穿出点燕京贵公子的风流来,这才最讨人家姑娘喜欢的。”
说着这话,他便拉着萧正峰道:
“走,东门大街那里有个成衣店,有些达官贵人都从那里定制衣袍呢,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萧正峰虽并不喜,可是想到成辉好歹是成了家的人,而自己确实从未和姑娘家打过交道,当下也就信了,随着他前去成衣店。
到了这东大街,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叫卖连连的颇为热闹,成辉领着他熟门熟路钻进了一处富丽堂皇的店面,进去后却见里面挂着各色绫罗绸缎并各种样式的成衣,上面都是有绣花的,或者竹叶桃,或者梅兰菊,甚至还有山水溪流等。
萧正峰一见之下,不觉皱眉,嫌恶地道:“竟要我穿这等衣袍,不行。”
看着就一股子风流脂粉味。
说着时,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