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如峰年龄虽还不甚大,却也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他知道机会难得,但家里实在指望不上,所以,他单刀匹马去找了小池。
“找你?”
于青瞪大眼睛,“你能做什么?”
话一出口她就觉得自己秀逗了,小池能做什么?他顶着书记公子这个头衔,能做的事简直太多了。
战池嘴角浮起一抹轻蔑:“他来找我,说我要能帮他这个忙,那下一届的校篮球队长就是我。”
这一刻他的神情十分倨傲且不屑:“我要当队长,自然就能当,任何外力都不用借,凭自己的真本事。”
在于青的印象里,战池并不是一个以势压人的人,他对自己身份的特殊性从没多在意过,也没多看重过。
这样说倒不是他品性有多高洁,于青觉得他只是懒而已,对不感兴趣的人和事从不肯投注过多关注。
这样就造成一个在许多方面,他看上去很朴实低调的假象。
但这许多方面,绝不包括篮球。
于青相信耿如峰自作聪明的举动绝对已经是大大大的惹恼了他。
否则向来总是一张木头脸的人,此时说将起来俨然的气焰灼灼且愤懑。
她在心中已为那个耿如峰默默掬了汗,介个……你说你干啥不好,就是约球打一场都比允这样的诺强百倍啊。
而且,于青瞧着难得不淡定的战池,心想,她一直以为他拿错了剧本,殊不知,便是他不像她想象中的官二代,但他也的确是如假包换的官二代。
他对耿如峰的态度,其实无形中已将自己放在了高处俯视。
他自己也许并不觉得,只觉自尊心受挫,从而对其嗤之以鼻。
殊不知,这所有的愤愤不平里,又有多少其家庭背景为其铸就的心安理得高高在上?
人啊,果然都是带着出身印记的,摆脱不掉。
所以,她这么使唤一个“官二代”为自己补课,还动辄被各种糟心事儿影响状态,可实在是太烧包了!
她仰脸拽拽他的衣服:“咱回去吧,把那个分式函数再给我讲一遍呗?”
他低头瞧她,面色终于恢复如常,瞧她那副孜孜不倦的认真模样,笑:“行啊。只要你别再光顾着瞧人家亲亲我我,再生一肚子闷气。”
是谁说男生不敏锐的思密达?
他们比谁都敏锐好不好思密达?!
于青脸不红心不跳,大言不惭:“谁?谁?池老师讲课居然还敢分神?揍死丫个不知好歹的!”
少年扑哧一乐,唇角微翘,食指戳了下她的脑门:“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