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人就被小池一把给圈进怀里背过身去,就听得耳边“扑”得一声,脚边又掉下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
那石头质地坚硬,有着锐利的尖角,这要不是方才小池出手护着她,这么大小个石头要是砸到头上,实打实的非要受伤不可!
这一连两块石头都砸去了小池背上,现在他自然也知道是有人在使坏,人把于青往路边的树下一推,拔脚就往后追——过了一会人气冲冲的回来了:“cao!跑的比兔子还快,找不见了。”
然后把于青拽过来前前后后的好生打量了一番,紧张的摸摸她的头发:“你没事吧?有没有被打到?”
于青摇摇头,手摸去他的后背:“疼吗?”
眼下才是秋天,男生本来就穿的单薄,方才挨的这两下可是结结实实的,怕是砸到的地方都要淤青了。
他果然“嗤”了一声,咧了咧嘴,挺了挺背:“没事。”
又安慰她:“怕是一些闲的没事的小毛孩子,扔石头玩呢,你以前碰上过没有?”
于青摇摇头:“没。”
小池又呲了呲牙,想来是背上有点疼,吐槽:“这熊孩子手劲倒大,赶明儿让松子找找管这片的人,非得揪出这些捣蛋鬼不可。”
他拍拍她的肩膀,转身去拎车,拍拍后座:“走吧,不早了,再晚你家里人该着急了。”
于青张张嘴,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默默坐去了车后座。
她不会说,那一晃而过的身影,她瞧着竟是有些眼熟……
而且,这个时间,小孩子早被家长催着上床睡觉了,谁家孩子还会在这游荡,故意拿石头砸人玩儿?
可这东西,没有证据,实在不好乱说。
所以,她只能把涌到嗓子眼的话,又给硬生生吞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于青一到教室,眼睛就忍不住要往后面的墙角处瞟,薄琴人好端端坐在窗边,一如既往的低头埋首在课桌上,看不出在干什么,也许在背书。
上了高三,薄琴被安排了一个男生当同桌,那男生是个捣蛋鬼,没事都要整点鸡飞狗跳,撞见薄琴这样一个同桌简直一度想撞墙,起初也是好生折腾了一阵,天天介叫嚣着吐槽:“谁要跟个神经病当同桌啊!”
不过他身后坐的就是劳动委员雷彦,蛮能压制的住他,所以作腾了几回也就老实了。
再后来有人跟他打趣:“吆!看来这习惯成自然啊,这不过的挺好的嘛。”
那男生呲着牙哼哼:“切!当臭狗屎墙上掇起来呗,就当爷跟前没这号人!视而不见!省得犯恶心!”
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从来没背过薄琴,都是当着她的面,看她无动于衷的死模样,互相捅着哈哈哈哈的乐的更欢。
这要是这么欺负班里别的女生,女生们早就要站出来打抱不平了,不过薄琴在班里是个另类,独来独往,从不与任何人亲近,十二分的孤僻古怪。
班里也曾还小幅度传过她跟班长的绯闻,毕竟“情书”事件也曾名噪一时,不过许友松现在对她,与旁人根本无差,实在看不出有一星半点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