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却是没将这点放在心上的,这安平郡主骑马射箭样样行,何时服过软过?
果然,她没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扭头就冲宋楚道:“什么时候赛马?”
“郡主想骑马了?”宋楚听闻连忙道:“前段时间刚到了几匹好马,让人牵出来给你瞧瞧。”他说话间手一挥,奴才得了吩咐立马就下去了。
场上两个最优秀的男人都围在她身边,伏低做小,满是巴结。有人看的下去,便自然有人看不下去的。
“安平郡主可当真是在说笑话,穿这一身还骑的了马?”叶莲生扭过头,就见说话的人一脸不好意的朝她走来。
斜勾着嘴角,眼里满是对她的嘲讽。
“宋然,你胡说什么?”看见来人是谁,宋楚立马走上前,将人拽到一边。
“哥——”宋然瞪了他一眼,随后转头对叶莲生道:“郡主英姿飒爽,想来赛马也没意思,今日我们换一个花样玩如何?”
“哦?”叶莲生眉头一扬,走上前:“愿闻其详。”
“比箭法。”宋然甩开自家哥哥的手,眯着眼睛笑着上前:“传闻郡主箭法厉害,一直没能见识过,今日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切磋一二。”
“不过想来寻常的比法郡主应当是看不上,今日比就来个特别的。”她手一伸,指着前面:“咱们骑马射箭一起比了,赛道两边让奴才们举着靶子移动,比看谁跑的快射的又多。”
她是淮南王的女儿,地位不比盛长歌差,平日里最是见不惯盛长歌一边惦记着卫瑾玉,一边吊着她哥哥。
好男人都被她占尽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她气的双眼喷火,叶莲生却压根儿不怕她,摇着小皮鞭走上前:“若是你的话,自然没这个荣幸。”
“你——”
“我同意。”奴才们将马牵了出来,叶莲生走到其中一匹旁边,拉起缰绳,越过跪在地上垫脚的奴才,脚踩在马镫上一个翻身就上了马背,她扬起头,一袭红裙炙热耀眼。
轻撩起眼睛淡淡的道:“不过,这次是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
这番高高在上的姿态,气的宋然咬牙切齿。
宋楚却高兴了,整个人乐颠颠的,时不时的摸着后脑勺,显然乐的不轻。
唯独卫瑾玉摇摇头,心中觉得这安平郡主太任性,吃不了一丁点的委屈。他向来清冷,不想掺和这件事,转身正准备往外走,却瞧见马上的人正伸手悄悄揉着腿。
想到她刚刚说的话:“我腿疼。”
此时又见她这番动作,思来想去,终究是怕出事。绕开奴才门走到她身边,低声道:“郡主若是身子不适,还是莫要比了。”腿疼的话,到时候骑马一颠,必定更加难受。
“卫瑾玉你这是什么意思?”叶莲生低下头,圆润的眼角泛着红,低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使劲一抽手里的鞭子。
马儿吃痛,飞奔而去。
留下原地的卫瑾玉摇摇头,也罢,他好心提醒,她却不识好歹。
到时候若是出了事,可怪不了他。
***
不管卫瑾玉放不放心,比赛还是开始了。
淮南王乃是武将,宋然跟着他自然也学了不少,且此次一看又是有备而来,弓箭之类都是她平日里用惯了的。
宋然拿到手中看都没看,用力一拉手中的箭便势如破竹,箭羽飞逝而去射在靶子的红心上。
她露的这一手着实漂亮,周围的人瞧见均是一阵叫好声。
宋然得意的扭过头,眼睛看在叶莲生那:“郡主请。”
“来人。”叶莲生伸出手,身后的奴才立马上来将手里的弓箭双手奉上。她单手接过,把玩似的瞧了瞧,眼睛落在弓上不知在想什么。
“瑾玉兄。”卫瑾玉肩膀被人搭住,身边的红木镶云石桌晃了晃,那人坐在他身边道:“这安平郡主箭术究竟如何?”
他瞧着正前方,只见盛长歌拉开手中的弓试了试手感,却没将箭射出去又原样放了下来。
“我也不知。”卫瑾玉垂眸,将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连你都不知道?”那人满口惊讶,看着前方摇头:“看来安平郡主这次有点悬啊。”这股子理所当然的态度却让卫瑾玉一片烦躁,盛长歌的事问他做什么?
男女之间本应有所尺度,可自从上次的事后他跟盛长歌就像是掰扯不开。
盛家嫡女,太后的眼珠子?
卫瑾玉笑了一声,转动手中的酒杯思索着,还是要找个机会跟她说清楚才是,没的因为一句戏言,平白的坏了两人的名声。
***
“郡主怎么不放箭?”赛场上,两人均已准备好,宋然扭过头看着身边的盛长歌:“别到时候输了,冤枉我们弓箭不好,那可就太难看了。”
“你还是管好你自个吧。”叶莲生撩起眼帘,捏紧手中的缰绳笑着道:“莫要到时候丢了你淮南王府的脸面。”
“盛长歌!”
宋然气的差点要从马上跳下来,叶莲生却不为所动,奴才们禀告已经准备好,随后两方红蓝旗帜升起,随着一声锣响,两匹马几乎是同一时间飞奔而出。
叶莲生驰腾在马背上,她一身红裙迎风飘扬,侧着的半张脸对着阳光,是夺人魂魄的美。
“咻——”
身后的宋然拉开了弓箭,她箭法不错,奴才们举着靶子移动,她也能命中红心。见自己中了之后,她满是得意。
还没等她开口,就见前方的盛长歌也动了,她扭过头,双眼微眯,娇唇似血,双手一拉手里的弓箭瞄准的分明是自己刚刚射中的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