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雪瑶扯着嗓子喊:“娘——”慧姨娘一双眼睛僵硬的转过去,瞧见她嘴唇开始往上扯。
她连忙上千,握着她的手笑:“娘,您是记得我的对不对,我是……”她余下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慧姨娘扯着嗓子喊:“坏女人——”
慧姨娘拍着手,乐颠颠的喊:“你是坏女人。”说罢,伸手上前竟然想将她一把推开,盛雪瑶吓一跳,连忙往旁边闪。
若不是躲的及时,只怕是早被推在了地上。
“娘。”盛雪瑶捂着肚子吓一跳,冲她大喊:“你这是在做什么?”若不是她躲的快,只怕是孩子早就没命了。
慧姨娘却像是没听见,依旧是乐呵呵的拍着手心,嘴里一个劲儿的念叨着:“坏女人。”
盛雪瑶心中再伤心,此时却是不敢再靠近了,不甘心的往屋子里看了一眼,摸着肚子带着丫鬟出去了:“我姨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丫鬟是在慧姨娘身边伺候许久的,此时红着眼睛道:“都是那个李姨娘,见我们姨娘失了宠,买通了厨子下药,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姨娘已经是那样了。”
她说着,拿起帕子抹了抹眼泪。
盛雪瑶知道这件事不是长姐干的,可还是将全部的错怪罪到了长姐身上,若不是她的话,自己怎么会成为卫瑾玉的妾?姨娘如何会失宠?
若不是失了宠,她们母女两人又如何会成为现在这副模样?
她不甘心的往身后看了看,咬着牙往右边走去:“父亲呢?”丫鬟跟在她身后,见状连忙跟上去:“小姐,千万不要去了,老爷现在不方便。”
然而盛雪瑶哪里听得进去?
气冲冲的往书房走,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男女嬉笑的声音,还隐隐夹杂着□□,她听得先是脸一红,随后咬咬牙一脚踢开了书房的大门。
屋子里淫.荡又慌乱的场面就这样赤.裸.裸的展现在她眼中,书房里她父亲腿上正跨坐着一个衣裳不整的女人,瞧见她立马惊呼一声,从父亲腿上滚了下来。
胸前那不停跳动的白兔,白的刺痛她的眼睛。
“父亲。”盛雪瑶大着肚子往里冲:“姨娘都病成现在这样了,你还有心情在这寻欢作乐?”
“啪——”盛老爷一巴掌甩在她脸上:“你究竟有没有礼数?”她好歹也是个堂堂大家小姐,就这样随意的闯进他父亲的房间。
“这十几年的教养都教到狗肚子里去了?”
盛雪瑶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父亲,你打我?”她从小到大,父亲从来没动过她一根手指。
今日却当着那么多奴才的面上打她脸。
盛雪瑶只觉得心都要崩溃了,抬眼却瞧见父亲愈加冰冷的目光。
她心里一惊,就听见父亲毫无感情的冷笑:“你本来就是这样,若是有点教养或礼数,也不会婚前就与人通婚,做出这般败坏家门的事来。”
“轰——”
盛雪瑶不可置信的往后退,他父亲冷着脸,一边瞧她一边跛着脚走过去将地上的人扶起。
她眼睁睁的看着父亲,低头与那小妾说话。
“疯了。”她捂着脸,淡淡的吐出两个字,随后飞快的往外走:“都疯了。”她姨娘疯了,父亲也疯了。
小丫鬟跟在她身后支支吾吾的:“老爷在郡主大婚那日伤了腿,到现在走路都不方便。”
她却没听见,脑子里只想着。
都是盛长歌,若不是她所有人都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她该死!
上天不治这个妖女,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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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雪瑶总算是等到了时间,八月十五那日,中秋节。
侯爷进宫赴宴,盛长歌不知因为何事居然没去,漆黑的眼神往下垂,这正好方便了她。
她去膳房让人拿了好酒好菜便往盛长歌那去了,今日中秋,不知是不是得了吩咐,倒是没人敢拦她。
只是进了屋子,她又开始酸了起来,长姐的屋子里摆设,物件,处处都是好东西,只瞧上一眼用金碧辉煌来形容都不为过。
侯爷还当真疼她。
盛雪瑶眼中闪过一抹嫉妒,掐紧手心硬生生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长姐——”她声音轻轻的:“今日中秋节,我来与你说说话。”
屋子里没人,奴才们大约都去看花灯去了,盛雪瑶喊了两声都没瞧见动静,自顾自的往里屋走去。
屏风后,金丝楠木做的软榻上。
那人一身大红色的衣裙,歪头在那斜靠着,窗外的凉风吹起,撩起她额前的头发,露出一张颠倒众生的脸来。
盛雪瑶在那张脸上足足看了许久,深吸一口气收敛住眼眸的神色。
“长姐。”她轻轻走过去,闻到一股酒香:“你喝醉了?”仔细闻了闻,没错,青莲香中还带着酒气。
“嗯哼?”
叶莲生睁开双眼,秋水盈盈映着烛火那双眸子仿若能发光,瞧见她嘟囔了一声:“是你啊?”纤细修长的腰肢动了动,换了个位置重新睡了。
“长姐?长姐?”
盛雪瑶喊了许久,她都没了反应,此时天时地利人和,屋子里又没旁人。她动了动,眼神落在一边的蜡烛上。
昏黄色的烛火在她手心晃荡,盛雪瑶对着软塌上的人笑了笑:“长姐,你可别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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