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牧疆这火儿也不是无缘无故发出的。
难道其中,她错过了什么?该不是自己在水里泡的时间长了,里头真进水了吧!
“等一下。”左瑾瑜也不想这么不明不白地就回去,更何况,她的计划还没有达到自己目的,可不能中途放弃。
她从牧疆的怀里钻出来,冷风吹来,她脑子里的水就吹干了……不,她就全部清醒了,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裹紧了身上的衣裳,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等回了家,我自会给你解释清楚。”牧疆板着脸,说出的话不容反驳。
这家伙,气性还真大……
正当左瑾瑜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时候,牛坚率先说道:“左姑娘,此事说来,倒真是个误会,我看你不小心跌进池子里,当时四周没人,我不顾一切地下去把你救了上来,可你已经昏迷了,不知此事,姑娘是否还有印象?”
左瑾瑜回神想了想,还真有这么回事,于是如实点头。
“确实如此。”她说罢,又低头道:“多谢大少爷救命之恩。”
这些礼数还是不能忘的,只是……为何她道了谢之后,分明看到某人的脸上更黑了呢?
“姑娘有难,在下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姑娘无需客气。”牛坚虚伪地客套了下,万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已经嫁了人,还嫁了这样蛮横的村夫,真乃暴殄天物。
他一边替左瑾瑜惋惜着,一边又想着赶紧把牧疆这个大麻烦给摆脱了,心里还有着希望,若是自个儿取得左瑾瑜的信任,把这小丫头给骗过来,那岂不乐哉?
他觉得自己既有身份,又有钱财,还是正人君子一表人才,只这些,就不知把她那粗鄙丈夫好了几条街,左瑾瑜年龄不大,定也是被这蛮横村夫给哄了,若是自己稍微用用心思,向她抛出橄榄枝,这小丫头定会被惑的五迷三道,不消几日就会乖乖爬上自己的床。
所以眼下,他自然要把自己的印象在左瑾瑜面前洗的白白的。
“把姑娘救上岸之后,我担心姑娘就此撒手人寰,于是迫不得已,就想用外头治人的法子来救醒姑娘,可谁知竟让这位公子误会,所以……”
“误会什么?我若是没有及时赶到,只怕这便宜,你早就占够了!”牧疆冷声道。
这牛府怎么会有这种恬不知耻的人。
“话说那法子,到底是什么?”左瑾瑜弱弱开口,看他们二人剑拔弩张,这牧疆又全身上下都是一副火药味浓重的样子,只要等人拿火一点,就炸了。
可她听来听去,也没明白,这法子到底是什么法子。
“是这样的,我在外做生意的时候,曾见过有人嘴对嘴吹气将溺水的人救醒,当时情况紧急,我救人心切,也只能用那个办法,谁知还没来得及救人,这位公子突然出现,对我动手,哦不,动脚将我踢到一旁,这不问缘由便如此粗俗,岂是君子所为?”
牧疆气急,这人行为龌龊,可长了一张上好的嘴皮子,满口的仁义道德,简直是道貌岸然!
“趁人之危,用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就变成君子了?呵,那这君子可有些水分。”
看着他们二人又唇枪舌剑,左瑾瑜暗暗思忖,这牛坚说的法子,不就是人工呼吸么?这法子在第一时间确实是救人的,只怕是牧疆醋性大发,所以才闹起了误会。
不过转念一想,若是牧疆阻止了他,那又是怎么把自己救醒的?
她不由撇头看向方才那块石头,只微微一想,心里就猜着了七八分。
不必说,这条命,定是牧疆救回来的。
若是这般,那她就该好好想想了,既然有别的法子,那这牛坚偏偏选择了要人工呼吸,这里头可就有点门道了。
这牛坚,该不会真是个伪君子吧?
毕竟她清楚牧疆不会骗她,而牛坚,也不过刚认识连半个时辰都不到,该信谁,她心里还是有杆秤的。
不过现下他们还在牛府,也不好撕破脸把事情弄的太难看,她眼珠子一转,就用手抚额,故作娇柔地往牧疆身上一倚,轻声细语地说:“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先把我送到屋里吧……”
这演技说来就来,倒还真把二人唬住了。
左瑾瑜把她抱住,担忧道:“哪里不舒服?严不严重?”
“许是在水里泡的久了,着了风寒,有些头疼。”
“看姑娘这面色确实不太好看,在下这就让人去请郎中过来。”牛坚也急忙开口。
左瑾瑜忙道:“不用了,我回屋躺会儿就好了,大少爷你肯定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忙去吧。”
她嘴上说的委婉,心里却道:我这脸都快拱到牧疆怀里了,你他娘的看的是哪儿脸色不好……
她心里一边暗暗腹诽着,一边身子就像没有骨头一样倒在牧疆身上,以此来证明身体确实一定极其不舒服。
牧疆一把将她环起,冷冷瞥了牛坚一眼,就准备带左瑾瑜回去,低头沉声道:“我们走。”
左瑾瑜点点头,只是还没走两步,腿上就一阵剧痛,她没忍住,一下子娇嗔出声。
“怎么了?”
她弯下腰扶着腿道:“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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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犹豫,牧疆弯腰就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回去。
回到房间,左瑾瑜就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样子,她让牧疆把她放到床上,道:“今儿真是倒霉,唉。”
瞧她这眼睛清澈明亮,哪里又有方才那病恹恹的模样?牧疆转而一想,几乎就明白了。
“你又骗人。”
“这是逼不得已,你们要再继续吵下去,这事情只怕越闹越大。”
“呵,我巴不得把事情闹大,让牛老爷好好看看,自己养了怎样一个好儿子!”牧疆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