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太近,郑青菡起身退了几步道:“比什么?”
“就比投壶。”
“投壶?”郑青菡失笑。
要是比别的,她还真不敢应下,若是比投壶,她要称第二,没人敢争第一。
前世,军营里盛行一时的娱乐,就是投壶。
以酒壶为靶,用棘矢当箭,手持箭矢掷向酒壶,投中者为胜,她可是常常在府里跟父亲、哥哥们比试,从来没失过手。
容瑾激她:“敢不敢?”
“好。”
答应得爽快利落,容瑾却在心中嗤笑,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要说起投壶,整个京都谁是他的对手?
苏辙宣布规则,每人三支箭矢投完,为一局。
容瑾先投,“唆唆”三声响,箭矢依次进了酒壶。
众人击掌齐呼,容瑾促狭地大笑。
连城放下酒杯,抬起下颔,正打算起身。
郑青菡朝他摆了摆手,他停了动作,自顾倒了一杯酒,精神倒是一振。
三只箭矢握在郑青菡掌心,轻轻一扬,只听到清脆一声响,同时落入酒壶。
没人击掌欢呼,众人愣在当场,有些匪夷所思!
酒壶口径极窄,三支箭矢同时从远处投进壶中,岂是一般的准度?即便是长年征战沙场的名将,也不敢打包票百发百中。
容瑾脸上的笑很快隐去,提起酒壶猛饮几口,没有说话。
楼榭里弥漫着一股刀光剑影的味道,所有人都看得出,容瑾一改漫不经心的样子,变得分外认真,他是非赢不可!
第一轮两人的箭全部进壶,为平局。
苏辙宣布第二轮规则,两人同时掷箭入壶,壶中谁剩的箭多为胜。
瓶口那么小,只要抢占先机把自己的箭矢射进去,把口径给堵严实,后面的人技术再好,也不可能获胜。
容瑾抢先一步投箭,三支箭齐齐投进壶中,瓶口被堵得只余下一根箭矢的位置。
大局已定,郑青菡必输无疑。
她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在一根箭的空间硬塞进三根箭。
曾立惋惜道:“郑小姐出手太慢,铁定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