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什么时候下的毒?”印春结结巴巴问。
“给你两粒香雪醉的解药,一粒是真的,另一粒正是断肠草制的毒丸。”
那个时候,印春刚开口说出计划,王聪已经筹谋完对策,自以为是的赢家,往往才是真正的输家。
命在别人手里捏着,印春凭什么反抗,忍着痛道:“请王公子吩咐,奴婢不敢造次。”
王聪问道:“七小姐和你约在什么时候抓奸?”
“半个时辰内定到,您还是快走吧!”
“我不走,就在府里当回奸夫。”王聪气定神闲地望着郑青菡:“咱们今儿名声毁尽,日后便是过街老鼠,世人皆可鄙薄,再也遇不上良人,只能彼此托付终生。”
郑青菡心道:“放你的狗臭屁,只要你现在把解药拿出,自己快点滚出府去,谁还能抓到把柄,你个变态不安好心,根本不是想照顾我,而是想毁我。”
王聪用手指戳住郑青菡额头,忍不住笑道:“把你的眼光收收,肚子里的想法都被我瞧出来,我可没想毁你,只想着娶进尚书府好好供奉。”
郑青菡暗自嘀咕,要真跟了王聪,只怕晚上睡觉连眼睛也不敢闭,人家脑袋晃晃就无数个鬼主意,跟他过上一天,相当是别人的十年。
王聪停手,开始对印春发号施令:“就你七小姐一群人来抓奸,场面不够壮观,你现在去把相国大人和郑府亲眷八代全给叫上,才能显出事情的隆重。”
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抓奸还讲排场!
郑青菡欲哭无泪。
印春身子痛得摇曳,可怜巴巴问:“就这么行事?”
“等人到齐,你把七小姐的计划好好说道说道,让整个京都城也知道知道这桩冤案,我和大小姐会让世人诟语,全是相国大人没看管好后院,让个庶女把脸面全丢光,她倒是死不足惜,可我和大小姐的名声毁尽,还不得相国大人负责到底!事情要是解决的不让我满意,我就闹到王皇后跟前,也让娘娘瞅瞅亲侄儿是怎么被人泼脏水,相国府是怎么藏污纳垢的!”
言下之意,是要抓往相国府的把柄,逼迫郑伯绥答应他的条件。
郑苒苒造这么大的孽,传出去是捅破天的罪,郑伯绥不顾庶女,也要顾及相国府名声,别说一个条件,就算王聪有十七、八个条件,也得应承下来。
王聪折腾半天,到底想要什么?
郑青菡没忍住,开口道:“你拐这么多弯,闹这么多事,到底想要什么?”
“要你。”王聪答得斩钉截铁。
此言一出,任郑青菡脸皮再厚,面上也一阵燥红,定着神道:“你也太过不择手段,即便目的达成,你我二人名声也毁光殒尽。”
“要名声有何用?”王聪盯着她道:“区区名声,跟你相比,不要也罢!”
郑青菡气恼:“你不要脸,我却要。”
王聪笑了笑道:“这不是没办法嘛!两府先前结上仇,我规规矩矩上门提亲,相国大人岂会同意?狗逼急了还跳墙,更何况聪明人被逼急,只能借着七小姐的东风趁机讨门亲事。”
郑青菡无比抑郁。
“我知道,你觉得我手段下作。”王聪沉下脸,认认真真道:“没有真心实意,何必千方百计?要不是心之所向,自不会拿你名声作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