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聪垂首一笑:“早晚是一家,你的事,便是我的事。”
公然出言调戏,郑青菡恼恨地瞪他:“狗嘴吐不出象牙。”
王聪不以为然,又道:“四皇子出生后脸上布满烂疮,肉腐为脓,恶臭刺鼻,宫中太医皆束手无措,你跟我去瞧瞧。”
“只是瞧瞧?”
“我要你替四皇子去除溃疮腐肉,还他本来面目。”王聪唏嘘道:“久病难冶,四皇子烂疮已近骨,首先要用柳叶刀切开小面积死腐余皮,再作纵向深切,把疮内腐肉全部取出。”
“听上去并不难,宫中太医大有能者。”
“要是简单,就不会找你。”王聪长呼一口气:“四皇子患有出血性疾病,只要身体有轻微损伤,就会长时间血流不止,轻则晕厥数月,重则性命不保。”
“你的意思是,只要手术稍有不慎,就会要了四皇子的命?”
王聪颔首:“开刀切除患处,不可伤好肉,否则血流不止,四皇子便会命在旦夕。”
难怪太医们不敢冶四皇子的病,一旦失手,折去四皇子的命不说,还得赔上自已九族性命。
王聪个乌龟王八糕子,真能给她添堵。
“烦请王大人速速回禀皇后,四皇子的病我无能为力。”郑青菡愤愤然,转身要离开宫邸。
“走吧,走吧,赶紧走。”王聪看着她背影:“皇后娘娘问起,我就说郑大小姐公然抗旨,连四皇子的面也不见,拨腿就走人。”
郑青菡只好停步,回头恨恨道:“到底要怎样?”
王聪姿态悠闲:“跟我走。”
于是,府邸长廊,两人一前一后走着,王聪走两步,回头望她一眼。
终是无奈,她咬了咬牙:“王公子,请好好走路,小心跌死。”
“无碍,无碍。”王聪微笑如水。
郑青菡深吸长气,只觉得看不惯他,又不能揍他的日子,真是难熬。
揣着不情不愿穿过长廊,垂花门楼前王聪停步,他道:“郑青菡,别再没大没小,我如今是内廷侍卫首领。”
郑青菡朝他施礼,不冷不热道:“恭喜王大人,弓马骑射样样不济,还能得皇上优渥眷爱,钦选为内廷侍卫首领,果然是朝中有人好办事。”
连讽带刺,怪让人不好受,王聪侧头贪看她一眼:“还不是为你,不然这内廷首领送给我当,我也不稀罕。”
此人不但轻佻无比,骨子里还有一种肆无忌惮的傲慢和自以为是。
每每把她推到风口浪尖,还轻轻飘一句“都是为你好”,典型的混蛋无耻强盗逻辑。
王聪没察觉她的心思,尾音拐弯道:“再走几步,前面便是正房。”
郑青菡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正房,丫环掀开帘子正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