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我大半年,也该去歇歇。”郑青菡眸底闪过狠厉,说话间手掌一翻,手中几枚铜币已向容安打去。
容安飞身后跃,当即拨剑相击,铜币失去力道,散落在地。
“郑小姐误会,今日前来,只为小候爷传话。”
“屁话!”郑青菡冷笑一声:“候爷府的人好有出息,大门不进,偏喜欢翻墙入室传话。”
“事关性命,凡事谨慎为先。”
“到底何事?”
“柳姑娘病重,西巷子有间胭脂铺,请您现在就移步。”
郑青菡话里带刺:“为了小候爷的心肝宝贝,我和李晨差点在青石峰丧命,醒来不及过问李晨伤势,倒要先移步胭脂铺,候爷府吃多狼心狗肺不成?”
“当日从青石峰背下李晨,安置在胭脂铺疗伤,您只要肯移步,便是一举两得的事,既能替柳姑娘疗伤,又能见着李晨。”
郑青菡闻言一怔,随后道:“小候爷费心,安排的如此妥当,想不去都不行。”
容安便道:“候爷说了,您是精练明理之人,讲清厉害关系,一定愿意出手相助。”
郑青菡生咽一口气,恨不得冲进候爷府把容瑾撕成碎片,拿捏她的痛脚不说,现在连她的人都敢拿捏着当成威胁,实在是无耻之尤。
西巷子的胭脂铺看着门面不大,走进内院一瞧却是别有洞天,周围回廊连结,屋舍看着有四、五进。
郑青菡强忍脚痛,暗暗腹诽:“这哪是一个胭脂铺该有的规模,只怕藏着外人不可窥其的堂奥。”
锦绣扶着她,眼光有些惶恐:“小侯爷向来凶残,肯定又要为难您。”
郑青菡缄默,倒是前面领路的胭脂铺丫环轻眨眼睛回头:“别怕,最坏也不过是扭断脖子咬碎筋,早死早投胎罢了!”
锦绣闻言,差点瞪出眼珠子。
丫环瞧着锦绣的模样,呲牙笑道:“骗你的,小候爷并没在铺里。”
锦绣眼睛一缩,脸黑。
郑青菡打量着那丫环道:“我瞧你步代沉稳,摆臂有力,应该是练家子的。”
丫环脚步停顿,回道:“郑小姐好眼力,奴婢云亭,是候爷府的侍女。”
“听容安说,我府上的李晨正在铺子养伤,我想去看他。”
“看完后,是否打算将他接回府上?”
郑青菡道:“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