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慎,你若真心待她,岂会致她于危墙之下?
蒋慎,你若真心待她,岂容流言绯语将她淹没?
一时不察,你流露出过多私心;一时不察,便会让她受到伤害。
想到此处,蒋慎的嗓子眼儿有些发堵。
风起,雅间的窗户刮刮作响,蒋慎的目光移向对街的书斋轩。
细细推敲容瑾的话,不难发现,容瑾早就在留意郑青菡。
一日,豹子咬死周氏的两个女儿、咬伤郑苒苒,容瑾说得稀疏平常,仿佛那日清风润心,花溪向东,并没有发生特别的事。
郑青菡滴血食肉的日子,对容瑾来说,如同三百六十五日中最平淡的一日。
有时候,漫不在意何尝不是一种坦护!
听说,是容瑾执意要娶的郑青菡。
在诸臣跟前嚷嚷,娶不到郑青菡,就剃光头发回南化当和尚去。
或许是戏言,或许是真心……。
有些人的真心,往往就藏在戏言中。
倏忽间,蒋慎的神情轻松许多,平平静静起身,慢慢踱下楼去。
要不是遇见郑青菡,他或许早在宁远候府被人害死,或许一气之下不知流落何处。
浅浅时光,几许温暖。
今生,有几许温暖握着已然足够,从不敢奢求更多。
仅期望来生,他和她能换个身份相遇。
蒋慎的心胸,郑青菡自然是不知的!
此时,候爷府内,郑青菡平分完一包瓜子,和锦绣躲在房间里正磕得起劲。
郑青菡细声问道:“你看清楚没,云亭真去到厨房?”
“小姐放心,奴婢亲眼瞧着云亭走远,才进得屋。”
郑青菡叹道:“云亭是候爷在屋里安排的内应,咱们行事言语可要万分小心,若被候爷逮到,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锦绣很争气地道:“奴婢一定谨慎行事,只有一事不明,小姐为何要嫁进候爷府,凭小姐的本事,逃离京都城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