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连忙点头应下。
长公主恍不过劲,心里头猛跳好几下。
容瑾已经不痛不痒地道:“长公主,我向您请教一二,如何处理这件同室操戈,同根相煎的祸事?”
长公主脸色微变:“郑青菡打杀郑涛,相国府满院子的人全瞧见,心狠手辣的恶名早晚传遍京都城。”
容瑾皱皱眉头道:“郑青菡打杀郑涛,相国府满院子的人全瞧见?”
长公主冷哼:“她的名声是保不住的。”
容瑾眼底闪过冷意:“郑涛打杀郑青菡的事倒是做的好,就沉香一人瞧见,也就说给皇上一人听过,皇上让我把事情处理好,可郑涛杀人未遂,按律得流放定罪,长公主可舍得荣康郡主独守空房?”
长公主后背冰凉,冷汗淋漓。
容瑾背着手站到长公主跟前:“沉香替郑涛暖个床,荣康郡主便气火攻心,把好好一个美人做贱至此。沉香染上一身脏病,差点死在环香院,这种事传出去,荣康郡主的名声一样要毁光。”
长公主听得头昏手抖。
容瑾没完没了地道:“长公主,损人不利已的事还是少干为妙,窝里斗就该在窝里斗个死去活来,跑皇上跟前嚼舌根,把自己女儿、女婿身份硬生生弄跌价,以后郑涛怕是再没前程可言。”
长公主伸出根手指,抖了抖道:“本宫女儿、女婿的名声尽毁,身份跌价,你们候爷府也同样会没有。”
“笑话。”容瑾朝郑青菡问道:“夫人,候爷府有“名声”这种东西吗?”
郑青菡顺着他意思道:“咱们府里的名声早就败光,多一件丑事不多,少一件也无碍。”
容瑾又道:“夫人,候爷府还有人要奔前程吗?”
郑青菡思索道:“候爷命好,生下来就要承爵,不必奔前程。”
容瑾底气上来道:“长公主,您可听好,候爷府一来不忌名声,二来不奔前程,谁再来惹事,就是屎蚵螂打灯笼——找死!”
长公主一路金枝玉叶的长大,长成老太婆也是金枝玉叶,从没人敢招惹。
今日遇到容瑾,金枝玉叶被人踩成黄叶烂菜,差点没活活气死,两只眼睛翻翻,一阵目炫头晕,身旁的宫女忙上前扶住她。
容瑾没理长公主,厉声对沉香道:“蠢货,郑涛过完河,你就是必拆的一座桥,郑涛岂会得罪荣康郡主抬你进门,你也不想想长公主的门风,别说弄死你,就算自己夫婿也一样能弄死。”
沉香挺直腰,仿若一竿修竹,正道:“奴婢知错,是奴婢下作,奴婢愿意将功赎罪,去刑部指认郑涛谋害大小姐。”
沉香一副豁出命的样子!
也是,被郑涛害成这样,也就只留条命,再不拿条命出来拼拼,下半生还有什么奔头。
长公主的喉咙“咔咔”作响,手抖得跟筛子一样,半天道:“贱货,实在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