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郑青菡忌惮容瑾,却算不得是发自内心的惧害,若不然,她也不会在深谷提剑要砍容瑾脑袋。
而现在,她和他走得近,手也牵过,唇亦吻过,反而因亲近生出了惧害。
以前,她提剑就敢伤他、害他。
现在,只是一桩不大不小的事,就担心伤到他,惹他不悦。
这种惧怕,着实让人不安。
第二百一十四章非你所想
郑青菡嘴里发苦,垂头等着容瑾暴风雨般的质问。
实是活该领受的,被三哥的事冲晕头脑,竟没发现被人下套,差点污浊候爷府的门楣,差点给候爷戴上个绿帽子。
得亏候爷来的及时,若不然,这万古最下作的罪还真就定在她和九公子的身上,羞辱的不止她和九公子,还要稍带上容瑾。
容瑾就算现在发飙,一巴掌把她扇墙里去,她也不能有怨言。
蠢人,总是要受点罪的。
果见容瑾抬起手,从半空中落到她脸上。
没有一巴掌的狠厉,反而捻起她下巴道:“我就是想知道,你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却能跟九公子说。”
郑青菡心里咯咯作响,她求的不过是一巴掌,如今没求到,反被他捻起下巴端看。
如此,竟比被他狠扇一巴掌还难受。
殊不知,精神折磨更甚皮肉之苦!
郑青菡方才见识过王聪的硬脸皮后,遂有样学样地道:“正如候爷所想,我来枕云堂是跟九公子研习占星术。”
容瑾的眼色变得很深,捻起郑青菡下巴的手指一松,然后在她额头一弹道:“胡说八道。”
说完,慢慢几步走到九公子面前,长袍衣褶微动,目光灼灼地道:“九公子约我夫人,有何事?”
今日一天胜过九公子过去活过的十年,九公子被吓得,一下子老了好几岁,抹抹额头上的冷汗道:“我,我,我……。”
硬是“我”了半天,没有下文。
九公子是老实人,和死不要脸的王聪不一样,不太会胡说八道。
容瑾继续为难老实人,问道:“九公子可有难言之隐,难不成真如王大人所言,你对我夫人存有私情,约她在枕云堂私会?”
九公子急的连连摆手道:“绝无此意。”
容瑾便一拍桌子,把桌上的茶杯震到地上,只听“咣当”一声响,容瑾道:“这不是,那不是,到底是什么?再不说出来,就让你如同这只茶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