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青菡脱口便问:“找谁当靠山?”
一问之下,便心生后悔,容瑾的话岂可轻易接的?
果听容瑾极不要脸地道:“我给你靠,想靠多久都可以。”
郑青菡干干站着,双唇好不容易动了动:“候爷是想自掘死路吗?”
容瑾笑笑:“我原来不知道,你一直想替我留条活路,如今知道你是一心一意想我活着,我便也放下心,日后可以陪着你一块去赴死了。”
这话颠三倒四、乱七八糟,别说郑青菡没听懂,只怕连容瑾自己,大概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郑青菡道:“你说的话我听不懂,我也不想找什么靠山,只麻烦你把我穴道解开,咱们日后桥归桥,路归路。”
容瑾问:“为何要解穴道?”
真是屁话一句,不解穴道,一身功夫就无法施展。
郑青菡没好气地道:“我想有功夫防身,免得被人欺负去。”
“以前,你的功夫是为了防身,日后有我护着,有没有功夫就无谓了。”说完,容瑾抬眼瞥看郑青菡:“你说的那个领兵直驱京都城真是个好主意,如今天下大乱,谁都想争抢皇位,咱们有兵有财又有地,好歹也要出来晃一晃,总比困在京都城被人欺压的好。”
郑青菡反应半天道:“候爷不是说过,一时之强弱在力,千古之胜负在理,您堂堂男儿,不做有愧天地之事,自不会谋乱造反的吗?”
容瑾脸上一片淡然:“我只是领兵直驱京都城来维持下京都安定,没说要谋乱造反,你想多了。”
郑青菡:“……。”
容瑾思虑片刻,眼神飘过来道:“你方才说的亏本买卖我不做,眼下有份极好的买卖,你要不要和我合伙?”
明明晓得他的话不可轻易的接下,到底还是开嘴问道:“什么买卖?”
容瑾道:“你还当候爷府的夫人,我替你报仇,替将军府洗刷冤情,帮你把冷飒接回京都城。”
候爷他,得确不太会做生意。
这不是份极好的买卖!
于他,半分好处也没有。
容瑾像似听见了她的心声,正补充道:“谁说我没有好处?”
“什么好处?”明知他的话不能接,还是接了一回又一回,仔细想来,竟有些舍不得不接,只怕一旦不接,就真正离候爷府远了,离他远了。
容瑾分外认真地说:“郑青菡,京都城乱成一团粥,南化势大招忌,正是岌岌之时。定州和南化相邻,不能在关键时分生出枝节,我把你留在候爷府,等同于把定州握在手心,方能心安。”
郑青菡不得不说一句:“候爷好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