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1 / 2)

这个该死的贱女人,他当初被她勾引,就是看在她大学生的身份上!如果立夏也是大学生,他怎么会搭理她?

没想到,这个贱人居然藏起了立夏的录取通知书,害得他娶了她这个没用的泼妇!

想到这段时间西沟乡流传的陈立夏食堂的美名,朱才俊就觉得自己亏大发了!看向陈立秋的眼神也变得嫌弃起来。

陈立秋看他的表情,就猜到了他的想法,恶狠狠地唾了一口,“朱才俊,你是不是还对她贼心不死?告诉你,你做梦都别想!”

朱才俊白了她一眼,扭头看着立春道:“春儿,走,大姐夫带你出去!这屋子里有股子臭不要脸的味道!”

说着,就率先走了出去。陈立春看看张萍,也跟着跑了出去。陈立秋气的拍着炕席大骂:“朱才俊你个畜生,你骂谁呢?你才不要脸,这么着急出去,是不是想去看她?还带着春儿做挡箭牌,你才不要脸!”

她骂得脸都红了,张萍看着于心不忍,给她到了一杯水。

陈立秋喝了一口,质问的语气问道:“妈,卖粮钱我问你借了那么久你都不给,居然给了陈立夏?你给她有什么用?你看到她今天的态度了吧?人家是挣大钱的人,能看得上你这点?真正需要钱的人是我!是你的亲女儿啊!”

陈立秋从没有去过省城,这一次在那上大学, 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她又是个拔尖的人,什么都要用最好的。别说每个月的补助,就是张萍省吃俭用攒下给她邮去的零花钱,也都被她挥霍了。

她这次回来,主要就是想问张萍要钱的。

肚子里的孩子不能再拖了,她必须尽快处理掉。一旦生下来,被那个人知道了,她可就惨了。

可是现在朱才俊以为这个孩子是他的,死活不让她去打胎,她只能想办法去黑诊所。

陈立秋想着,脸上表情更加着急了,仿佛张萍欠她的一样,“有钱给外面的野孩子,也不给自己亲女儿,你真行!”

张萍张嘴要骂她,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叹了口气,“你嘴严实点!这二百块钱拿去吧,再多了,妈也没有了!”

陈立秋见了眼睛一亮,嘴上嫌少,手却飞快地给接过来了。

张萍又是重重地叹口气,“朱家对你好不好?”

提到朱家,陈立秋的脸一下子耷拉下来。

第144章 是他给了生活的希望

朱家也就是听着名声好,城里人,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家底。她跟着朱才俊回过一次家,婆婆连顿饭都没有准备,她是空着肚子走的。

一想到这个,陈立秋就觉得恶心反胃。她怎么就看上朱才俊这么个没背景没家世还没能力的男人了?尤其是跟那个人一比,简直是个废物嘛!

母女两个又说了些话,今天的事儿就仿佛翻篇儿了。可是每一个人心里都知道,这件事不会这么容易过去的。

……

陈立夏走的时候,几乎是刚出了院子,就靠在赵国年的肩膀上哭了起来。

她哭得撕心裂肺,恨不能将这两世的委屈都哭出来。

赵国年也不问,只是拍着她的后背,默默地给她安慰。陈立夏哭够了,他才轻轻地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宝宝,回家吧?嗯?”

陈立夏点点头,两人便回了家。

赵书记和李丽娟虽然出门了,不在家,可他们的屋子却给烧得暖烘烘的。陈立夏坐在炕上,赵国年给她扒了一盆炭火放在正中央,热气熏着她的脸,半天,她才觉得缓过神来。

“国年,我该怎么办?”她说着,眼泪又盈满了眼眶,赵国年见了,赶紧坐过去,紧紧地将她抱住,“你还有我,你还有我!”

他听出那个送信员的意思了,所以也知道陈立夏为什么会这么失落难过。换成他,他可能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大学,这样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

“国年,你知道吗?原本我是不能参加高考的,可是县高中校长实在是看我不容易,才破例让我跟着陈立秋这一届一起参加高考的!”

她辍学后,一直没有放弃学习,陈立秋去县城念高中,她就悄悄地跟着,到县高中的教室后头去偷听。

好几次没老师抓到将她赶走,她都赖着脸皮又回去了。后来学校的老师都认识她了,看她这么认真,也默认了,不去管。有的时候,还会多从食堂打点饭菜给她,让她填一下肚子。

学校里很多人给她起外号,叫小乞丐,陈立秋嫌丢脸,从来不跟她说话,也不跟她一起走。

每天上学放学,陈立秋都蹭着临村男同学的自行车,而她只能靠着双腿跑。那么长的山路,她一跑就是一年。

好容易熬到了高考,她虽然不敢报太大的希望,可还是可还是希望能录取个学校,即使不是什么名校,只要是个学校能要她,她就不用在垄沟里刨食了!

可是,高考之后,就是漫长的等待,最后,陈立夏考上了,而她杳无音信。

她也就不敢再想了,专心干活儿,不在奢望走学些这条路。

没想到,今天她才知道,这么多年她都活在欺骗里,这让她觉得自己为了高考受的那些罪,都好像是一场玩笑。

陈立夏越说越难过,抱着赵国年的脖颈哭个不停。赵国年搂着她的肩膀,沉郁的俊颜也显得十分悲凉。

去年正是他刚开始去粮库工作的时候,好容易得到这么一次机会,他很珍惜,几乎除了年假都在粮库上班。

他忙着工作,才没有注意到她每天的奔波。赵国年也有些恨自己,那时候但凡多留意一下,也不会让她自己过得这么辛苦!

想到她一个人每天走那么远的山路,他就觉得心里一抽一抽地疼。

“宝宝,你受苦了!”

他紧紧地抱着陈立夏,她的眼泪濡湿了他的棉袄,他也像没察觉似的。

陈立夏哭够了,才从他怀里抬起头,看着胸前一大片水痕,十分不好意思,“国年,你衣服都湿了。”

“没事!”赵国年微微扬起嘴角,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不管你怎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这话说的,好像他知道她要干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