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已是三月下旬,这两日的太阳也让气温升了不少,春天的气息也是随之而来,到处都是万物复苏,连路边的野花都开了。
急行军的张飞,带着四万两千西川军在南充补充粮草之后,一刻都没有停留,直奔成都而去。
张飞因为法正的死,心中很自责,为此,他将指挥权交给了严颜,所有军中之事,全部由严颜处理。
严颜毕竟是老将,他深知西川地形最容易遭到埋伏,所以他派出了几路探子,分不同的时间去前面探路,还让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回来禀告消息。
如此严谨的行军,一路上使得他们根本没有遭到任何袭击,就连周围的土匪强盗看到这么多兵马,也是吓得纷纷躲起来。
但就在第三日下午的时候,前面探子忽然来报:“将军,前面发现敌军骑兵,为首大旗写着“赵”,似乎是赵云的白马军团。”
严颜闻言眉头一皱,追问:“可有看清对方有多少兵马?”
“不清楚,但最少也有一万,全部都骑着战马。而且,他们还在前面山上扎营了。”
听完探子的话,严颜沉默不语,让他身边的张飞和刘封急不可耐。
最后还是张飞扯着嗓门说:“严将军,此战该如何?不过,敌军既然是骑兵,为何还在此山路与我军作战?莫非那赵云是傻子不成?”
就连刘封都出言建议:“我军在汉昌新败,若是就此回去,难免要被主公责罚,不如趁白马军团在此,不利于他们作战之际,找个机会吃掉对方!”
“现我军有四万多兵马,而对方不过万余人,而且此地乃是山路,要是我军晚上趁机夜袭,定能拿下对方。”
“白马军团虽然骑兵厉害,但总不能在晚上的时候,还全部骑在马上吧?骑兵没了马,等于没了牙的老虎,不足为惧!”
“况且,若是我军能吃掉白马军团,或者杀死赵云,也能立下大功,回到成都之后,主公也不会怪罪我等汉昌之败。”
刘封的建议很直白,如今白马军团在此,又恰好被他们碰到,加上他们新败,急需立功为自己证名,眼前的白马军团无疑是天赐良机!
但严颜生性谨慎,他非但没有答应,反而问道:“难道你们就不奇怪吗?为何白马军团不在成都,反而在此地呢?”
“想必是那赵云接到情报,想突袭我等。可他没料到我军进展神速,提前来此,发现了他们!”张飞忽然开口。
此言一出,严颜连连点头:“是了,三将军言之有理,若我是赵云,定也不会放过此等机会。既如此,这白马军团我等吃了!”
张飞和刘封闻言对视一眼,随后不约而同道:“严将军计将安出?”
严颜微微一笑,指着两旁山壁说:“入夜之后,我军先在路上埋下伏兵,再摸黑杀上道路两旁山壁树林内,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若是对方策马冲下来,我等山路上埋伏的伏兵,便可趁机将之击杀。”
“好!哈哈哈哈,既如此,那晚上便由本将亲自领军杀上去,刘封侄儿你在路上埋伏,务必不能放走一人,严将军,有劳你坐镇中军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