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掀开被子,床褥的凌乱还在,里面的人却是不见了。
床沿上,木榻上,还有地面,除了水渍还有斑斑血迹。
逝修的瞳孔不住的收紧,那一刻他的脑袋白茫茫一片,等他回神要往外走的时候,他发现桌上多了张纸。
他曾经嘲笑过惟公卿,但是他见过的凡人中写字最难看的。
惟公卿一直很勤劳,人也相当认真,对任何事情都是。在他不在的这个期间,惟公卿的字变好看了。
似模似样,飞跃的进步。
他能看到他的努力。
现在,那白纸上,留下两个工工整整的大字……
两清。
他们两清了。
他欠他的都还上了,惟公卿走了。
……
换了身干净又厚实的衣服,可是对他来说好像没什么效果,他还是冷的要死,从骨头里往外冒凉风。
他走之前简单的洗了下,可下面还是很粘腻,每走一步就能感觉股间滑溜溜的,逝修和重华不一样,他那东西他吸收不了,尽管他刚才洗了,可是还是会有东西流出来。
不止是逝修的,还有他的血。
上次被逝修强来他都没受伤,这会儿就这么严重,流出来的东西都成了红色的。
被这东西一泡,那地方更是钻心的疼,他慢吞吞的往前中间着,那两条腿基本不受他的支配了,哪一脚没踩好,痛感就像电流一样,从尾椎瞬间传进大脑,疼的就是满头空白。
他很冷,但一身汗。
可表情还是没什么变化,看不出疼痛和不适。
抬头看了眼天,雾蒙蒙的灰,天将破晓,这压抑的颜色过后,就是光芒万丈。
可他却要在阳光洒满大地前离开这里。
该去哪呢?
惟公卿没有方向。
不过,不管去哪都得继续小心翼翼的活着吧……
他还得躲着江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