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当如此。
闻彻在他脖子上闻了闻,他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清香味儿,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种特殊的味道。
撩开他的头发,闻彻亲吻着他的后颈,嘴唇碰到皮肤时,惟公卿如梦初醒般打了个寒颤,他作势就要将闻彻推开,后者轻轻的按住了他的肩头,这一下看似温柔,却带着万斤重量,惟公卿根本动弹不得。
“在你身上闻到别的男人的气味儿,还真挺让人恼火。”闻彻这话说的轻描淡写,末了甚至还用一声呵呵结尾,他那漫不经心的语气,只有惟公卿才听的出其中的可怕,“不过你好像站错了队。”
手指若顽皮的孩童,在他的脊椎上有节奏的跳跃着,从上到下,最后欢乐的停在尾椎。
“闻彻……”纵是有千言万语,这会儿也说不出来,惟公卿费力的回头,只看的到那男人看似温柔的侧脸。
“嗯?我在呢。”闻彻抬了下头,又很快低下:“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名字,虽然你很少叫……这嗓子,还是快些好起来吧。”
闻彻这笃定的语气,仿佛他一说惟公卿的嗓子就会好一样。
这衣服明显不是惟公卿的,宽松很多,尾指一勾,他就将这裤子拉了下去。
凉意让惟公卿涌起惧意,他别过手,可碰到闻彻之后那动作明显的迟疑了下,最后他一咬牙,还是握住了他的胳膊,‘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我们又是什么关系?’
惟公卿的脸在相反的方向,闻彻只能看到他的嘴角,但惟公卿说什么他全知道,他笑,“我是闻彻啊……至于我们的关系……嗯……”
闻彻做出思考状,然后又是璀然一笑,“你可能不记得了,也不可能会记得,没关系,你不用费脑子去猜,我们的关系就从那天开始重新来过吧。”
闻彻总是能理所应当的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有些可笑,可从他嘴里出来,却是带着让人无法反驳的力度。
他说的,就是真的。
他的动作和他的话一样,永远干净利落,没有一点迟疑。
手指在惟公卿的尾椎上点了一下,仿佛在做跳跃动作,它的落点中间……
鸡皮疙瘩窜遍全身。
闻彻连个先兆都不给,上来就直入主题,上次也是。
他还压着惟公卿的肩膀,他央求也好,挣扎也罢,闻彻压根就没看在眼里。
惟公卿吭了一声,脑袋直接低了下去,眼泪紧跟着蓄满眼眶。
回来的时候遇到了逝修,做完那副后的轻松荡然无存,他当时连清洗身体的心情都没了,回屋之后就直接上了床榻。
眼中有火焰闪过。
闻彻闭了下眼睛,睁开之后他依然是副淡然随意的模样,不过他刚要动,就看到了角落的小黑。
黑暗之中,小黑并不明显,只有那黝黑的眼瞳泛着光亮。
闻彻顿住了,他看了过去。
小黑像被人点了穴道一般,闻彻出现后就一动没动,连眼睛都没眨过,如今他那轻飘飘的眼神落了过来,小黑突然一哆嗦,低着脑袋就离开了房间。
闻彻像没事发生一样,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