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公卿吹了声口哨,‘不是人就是方便。’
不过这话重华没看到。
进府之后,惟公卿道了声晚安就要去睡觉,不过刚要走又想起了什么事情。他左右看了看,府里静悄悄的,下人们怕是都该睡了,重华进门时弄出个不小的动静,按理说护院应该出来,而这四下无人的模样,应该是他们知道来者身份,或是早主发现了他们的存在,在开门的一刻就立即避嫌了。
不管什么原因,这里现在只有他们,说话很方便。
‘那个,你知不知道逝修今儿在做什么?’
重华摇头。
‘这样啊……’惟公卿想了想,才又说道,‘这事儿既然有闻彻参合,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如果你看到逝修,就提醒他不要太冲动,我们得合计着来。’
逝修应该有分寸,不过流光也许就在眼前,只隔着几步之遥,却碰不到也摸不着,以逝修那急脾气来说,保不准会头脑一热做出什么冲动的事儿,心动当地百姓是小,中了闻彻的圈套才大,至少他们得先弄明白闻彻的意图。
这有天台是否存在危险。
这事儿急不来。
今儿一天都没看到逝修的影子,不过晚上在天台没再听到有人闯入,入夜的胡羊城十分安静,逝修今晚应该没做什么。
现在他倒是不担心,但必要的提醒还是要做的。
“你很关心他?”
惟公卿嘱咐完就要走,可走了没几步,就听到背后的重华这样问他。
惟公卿顿住,笑着转身,他看着在月光下同样清冷的男人,‘我们的目标是闻彻,我们是一条战线上的,你,江沐,逝修,我都关心,有一个出了问题,其他人都跟着完蛋,现在要顾及的,早就不是个人安然,而是所有人都要安然无恙。’
不给他再次发问的机会,也没看那男人的反应,惟公卿说完就走了。
第二天,他和重华继续引导邪气,之前的事情像未发生过,一切照旧。
不过今天引导时,逝修来了。
他没打扰他们,两手和下巴往栏杆上一搭,没什么劲头的看着他们。
结束之后,惟公卿还没仔细感觉今日的变化,就看到逝修那副模样……
和一头没精打采的大型犬没什么区别。
只是逝修的耳朵没耷拉着。
视线平移,这个遗憾很快弥补。
他身旁的小黑和他如出一辙,这让惟公卿不得不感叹,这俩家伙真是出奇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