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喝糊涂了,事实上他真不知道她是谁,但是木香的身份他很清楚。
惟公卿这问题问的避重就轻,却让人找不到漏洞。
木香娇羞点头,“奴家名为木香……”
“木香。”后面的话惟公卿根本没听,知道名字之后就冲着逝修道,他在给他们介绍,这是木香。
逝修点点头,他听到了。
今晚终于有机会开口的木香,一句话没说完就被腰斩,然后她再次被当成空气,问过之后那俩人再没看她。
怎么说木香也是楼里的金字招牌,可是……
惟公卿把酒喝完了,摇摇酒壶,空了,他擦擦嘴,甩甩袖子,站起身。
“走吧。”他喝的小脸通红,气色看起来相当不错。
逝修哦了一声,率先掀开了帘子。
这二人头也没回,先后出去了,至于那木香,连个眼神都没留下。
惟公卿本来也不是来寻欢作乐的,他知道青楼的规矩,就像抛绣球,你有心去抢,抢到了就不能说我不玩了,既然他的诗被选中,他不可能当着所有人的面拒绝,不然他这是砸场子。
惟公卿上船了,艳遇什么的没想过,不过见识见识古人的青楼花船也是不错的事情。
可惜被打断了。
船舷边,清冷的河风一吹,惟公卿先打了个酒嗝,对一个基本不动酒水的人来说,突然喝了这么多酒是一定会醉的,更何况他什么都没吃。
出来的时候还算利索,这会儿腿就不听使唤了。
不过他还是很镇定的模样。
惟公卿往岸边看看,船不知开了多久,聚集的人群也早已不见,他没看到一张抱憾或是羡慕的脸。
冬天的河面冷冷清清,岸边的薄冰渲染着这个清冷的氛围,呼吸变成白色的烟尘,被河风吹散。
“我们得怎么下去?”
这是河中央,据说游船结束后,下游会有专门的梯子,可是现在船才,两边都是冰,他们得怎么下去?
他不觉得逝修会选择游泳。
逝修看了他一眼,一俯身冲着后背甩了下头。
他示意背他过河。
看着男人的背,惟公卿回想起了很多事情,在逝修不耐烦之前,他爬上了他的背。
熟悉的味道,脸一歪,惟公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下了。
逝修踏着船舷轻松跳到远处的河岸,别说沾水,他连冰碴都没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