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彻把人放下,整个过程惟公卿都是温驯的靠在他怀里,别说挣扎,连句话都没有。
他甚至没注意到现在身在何处。
闻彻站在一旁看着他,惟公卿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儿他还真是从未见过。
没了往日的精明与从容,垂头丧气的他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儿。
很长时间过去,惟公卿还是没动,闻彻无声的叹了口气,如果他不做点什么,恐怕这个沉默一直会持续下去,没有尽头的。
闻彻很想把他揽到怀里,手伸出去后他改变了主意,他蹲在了惟公卿面前。
惟公卿坐在榻上,这个高度闻彻仰着头刚好能看到他的脸。
“你喜欢他们?”
惟公卿抬起了眼睛。
闻彻了解他,过分的了解,在他面前他永远是无所遁形的,那男人就是他肚子里的虫,有些时候比他自己看的还透彻。
所以面对闻彻,他不会隐瞒。
闻彻像是另外的自己,他也不需要欺骗。
“我是不是很差劲?”
“没有。”
惟公卿不接受这个安慰。
“你都看到了,是吧。”闻彻应该不是这一两天才来的,他应该一直在附近,只是他没有现身而已,不然他不会这么镇定,也不会这样问他。
“嗯。”
惟公卿吸了口气,目光转向别处,一改之前的沉默,他轻松了些,但却没有完全放松下来,这语气还是透着清晰可辨的沉闷,“你怎么来了?”
惟公卿不想再谈那事儿,即便这会心神不定的,他也出于本能的保护着他们。
闻彻垂下眼睛,转而站了起来。
“来看你。”
“江沐在宽阳。”看这样子不像是客栈,也不是一般的宅子,闻彻的玄灵殿塌了,这里虽没有玄灵殿气派,但这装饰看起来也极尽奢华,很符合闻彻的品味,惟公卿大致判断的出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只是来时他没有留意具体的方向。“他皇叔不是你杀的,但是他的死和你有关,大洹因此陷入动荡,皇上的意思是,只要你不再作乱,之前的事情他既往不咎了。你也知道,皇上坐在那个位置,他必须得大度起来,其他人就不一样了。”
惟公卿转向闻彻,眼里带着深意,“江沐表面上辞去官职,但他还是大洹的王爷,只是现在这个身份更方便做一些事情,我说的话,你明白吧?”
没有王爷的身份,江沐可以不顾皇室背景的束缚,做他想做的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