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成功地用一万八千人把杨定的三万人马伏击以后,命人领兵打扫战场,整编俘虏,他则策动骅骝马,提着大斧,来到杨定面前:“杨定,我想向你借一样东西!”
杨定脸色发白,通常这时候这样的话,不是什么好话,以为徐晃是要自己的项上人头,便颤声说道:“徐将军,我听说你家主公曾立下军令,不准擅杀俘虏,我又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徐将军乃奉先公所器重的大将之才,莫要因为我而断送你的大好前程!”
“杨定,你想到哪里去了,杀了你这样的酒囊饭袋,只会白白脏了我的斧头!我是想要你的兵符,你乖乖地拿出来,我饶你狗命!”徐晃提着大斧,眯着眼睛,一脸鄙视地看着杨定。
杨定只是一勇之夫,现在沦为阶下囚,身上的胆气也消失不见,特别是看着徐晃那寒光闪闪的斧头,他不寒而栗,只得乖乖地交出兵符。
徐晃拿到兵符,招来魏越:“魏旅帅,请你不辞劳苦,带二千骑兵,带着杨定的兵符,按照主公之前安排好的计策,逐一收取蒲坂、芮城、大阳三城。”魏越领命而去。
徐晃又让典韦、潘凤领着五千人马前去增援白波谷的吕布大军,因为吕布决心一定要拿下白波谷,彻底清除白波贼,所以觉得手头兵力多多益善。
徐晃则带着剩余九千余人马收编整顿那两万四千多俘虏。
经过中央军严格的身体、意志、品质三项挑选,勉强能够编入中央军战兵序列的只有两千骑兵和四千名步兵,稍微差一些的两千骑兵和四千名步兵编入辅兵,剩下四千多骑兵和八千多步兵暂时全部编入屯田兵,现在也是由他们清扫战场,掩埋尸体。那些刚刚整编入中央军战兵辅兵系统的西凉兵并未发给兵器,他们需要经过一个月的洗脑整训才能发给兵器参与作战。
却说魏越,在路过闻喜县城的时候,派人通传闻喜县令卫熙,让他把之前扮作中央军将士骗杨定的一万多县兵、裴家家丁们里抽调四千精锐,跟随自己一道收复蒲坂、芮城、大阳三城。
卫熙赶紧点起了四千精锐,扮作中央军俘虏模样,被绳子串起来,跟在魏越那二千骑兵后面。
当路过安邑城的时候,魏越派人通传并州牧朱儁和驻守在卫家的军师祭酒徐庶,他们又都分别支援了两千精锐,也都扮作中央军将士的俘虏模样,亦是被绳子串起来。
魏越一边派出斥候游骑控制住安邑城到那三个县城的各个要道,防止两个战场上有西凉溃兵前去通风报信,一边慢慢悠悠地行进,他要掐准时间,不能过早也不能过迟。
两日后,魏越到达大阳县城,这个县城里驻扎了三千多西凉兵,虽然都是老弱残兵,但若是攻打起来,也是颇费功夫,而且这个县城距离黄河很近,黄河对岸便是弘农郡的陕县,有董卓麾下宿将张济在此驻守,吕布对张济的评价颇高,魏越有所忌惮,不敢贸然攻城,恐怕僵持太久,张济派兵来援,就按照吕布之前制定的计谋,诈取大阳城。
魏越冲着城头高喊道:“我等奉杨将军之命,特押解中央军俘虏过来!”
董卓委任的大阳县令赶紧登上城楼,俯身回道:“可有将军的兵符?”
魏越赶紧派人把杨定的兵符呈上,那大阳县令验证兵符,又看了看魏越及其身后装扮成西凉兵的中央军将士,狐疑地问道:“怎么我之前从来没见过你呢?”
魏越拱手笑道:“我乃将军的族侄,姓杨名越,字超之,前些日子才来投奔将军,本来屯驻在蒲坂县,所以您未曾见过我!”
那个大阳县令依然一副狐疑模样,犹豫着不肯开门,还想派人验证一下杨定到底有没有一个族家子侄叫做杨越的。
魏越见势不妙,赶紧把身后一个人推了出来,那人大声喊道:“你这个县令还想不想干了,验了兵符,还不开门?你要再开晚一点儿,我拿马鞭抽死你啊!”
大阳县令定睛一看,那个大放厥词的便是杨定的副将,同时又是杨定的堂弟杨威,他生性残暴,对于忤逆自己的人向来心狠手辣,在西凉军的体系里,文人往往是被轻视被欺负的,这个大阳县令靠拜在杨定门下做文吏才得到这个官衔,自是不敢得罪杨定的堂弟,见杨威发怒,赶紧派人大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