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些在我大汉贤良册里面的贤才要全部招入集贤院。”
“主公,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朝野上下议论纷纷,不是说中央军是主公的私军,便是说这招贤馆是主公招揽门客的地方。”陈琳面有忧色。
吕布甚为不屑地说道:“中央军乃是我一手创建起来的,是为朝廷出力的,朝廷却没有拨出一文钱给我,招贤馆招来的贤才也是为朝廷出力的,朝廷还是没有给我一文钱,想要这中央军和招贤馆可以啊,他们可以来养来指挥啊,我看他们能养得起吗?能指挥得动吗?”
陈琳默然,有些这样肆意议论吕布行为的世家子弟还是他的好友,他不能多说什么,反而觉得那些世家子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主公为朝廷忙东忙西忙得连纳妾之礼还一再往后推,这些人只是依靠投胎好便安享太平富贵,还不知足
吕布心里浮起一层阴霾,也许是自己一直以来独揽军权遏制世家,让某些世家人物心生不满了,以为邺城政权稳定了,便寻思着要颠覆自己,改立其他的军事首领,看来要让郭嘉、满宠、贾诩、步梵好好查查,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鬼祟。
吕布随后接见了雍州扶风郡眉县人法衍和他儿子法正,以及跟随他们前来邺城的雍州扶风人马钧。
法衍跟他儿子法正一样,都是一个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之辈,对吕布把他们晾在招贤馆里半个多月深有不满,跟吕布会面的时候,脸上都显现出来。
吕布知道法衍、法正父子在司法、军事上都有大才,又知道法衍、法正这样睚眦必报的人有个特点,就是非常崇尚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便刻意地折节下士,先是诚恳地解释了自己为何不能马上跟他们会面,法衍、法正父子原本就知道吕布是因为忙于军事无法抽身回邺城,也知道荐举连带制度,只是欠缺吕布的一个态度,现在看吕布态度非常诚恳,他们也把拉起来很长的脸松弛下来。
吕布笑道:“明日,我便与法廷尉一道前去内阁,送法廷尉上任。”转而又对十三岁的法正说道:“孝直,明日你带着我的名帖,前去中央大学堂军事学院找院长水镜先生司马徽,你先跟着水镜先生学习几年,若水镜先生说你学成出师,我必定重用你。”
法衍收起脸上的笑容,一脸严肃,躬身拜道:“法衍愿拜吕布为主公,誓死效忠,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法正也跟在法衍身后,像他们父子二人在来的路上,都看得出汉室的倾颓,知道吕布已经渐渐崛起,他们父子二人均有心做吕布的从龙之臣,所以一看吕布对他们态度很好,便很爽快地拜服下来。
跟随他们父子二人前来的同乡人马钧也拜伏在地,结结巴巴地说道:“马钧愿拜奉先公为主公,誓死效忠,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吕布连忙一一把他们搀扶起来,笑道:“都是同殿为臣,何必客气”
法衍一脸严肃道:“被荐者应视荐主为主公,此乃百年以来的规矩,不可坏也。奉先公对我三人有知遇之恩,若非奉先公,我三人尚还困在扶风,遭受西凉兵灾,此知遇之恩不能不报。”
吕布笑着点点头,又对现年十六岁的马钧说道:“我先安排你去中央大学堂技术学院旁听,同时担任工部侍郎郑浑的助手,只要你勤勉肯学,早晚必成大器,天下工匠必尊你为师。”
马钧感动地眼泪都落了下来,家境贫寒又有口吃症的他何曾被上位者如此看重,他激动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哽咽地一直点头。
吕布笑着拍拍马钧的肩膀:“德衡,望你做大汉第二个张衡”
张衡是东汉时期伟大的天文学家、数学家、发明家、地理学家、制图学家、文学家、学者,他指出月球本身并不发光,月光其实是日光的反射;他还正确地解释了月食的成因,并且认识到宇宙的无限性和行星运动的快慢与距离地球远近的关系,他观测记录了两千五百颗恒星,创制了世界上第一架能比较准确地表演天象的漏水转浑天仪,第一架测试地震的仪器—候风地动仪,还制造出了指南车、自动记里鼓车、飞行数里的木鸟等,可谓是马钧心目中的超级偶像,吕布那样说,马钧顿觉浑身充满了力量,士为知己者死的力量。
吕布本来也想收法正为义子,但见法正的父亲法衍健在,法正已经十三四岁了,而且生性睚眦必报,并不甚讨喜,吕布便放弃了这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