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皱着眉头看着前面的道路,叹息道:“骑兵下了马恐怕连普通步兵都不如,真是大材小用。”
就在这时,前面的典韦挟持两人,飞身来报,说擒得袁绍麾下两员将领吕旷、吕翔。
吕旷、吕翔皆是兖州东平郡人,是袁绍在兖州任濮阳县令时招揽的部将,两人都是骑将,号称弓马娴熟,若是骑在马上,还能跟典韦交手几个回合,但荆州军士气大溃,他们急于逃跑,碍于地形,弃马逃跑,但因为他们不习惯山林步行,走了没几步,吕旷便在穿过一条小溪时摔入水中,摔伤了一条腿,因为荆州军四散奔逃,吕旷、吕翔麾下士卒全都离散,吕翔只好自己一个人扶着兄长吕旷慢慢往前行走。
典韦呼啸山林多年,步战远胜马战,典韦领着麾下几百名大戟士,跳跃如飞,过不多时就追上了荆州军,典韦见这两个长相相似疑似孪生兄弟的家伙横在路上,就想抡起大戟将他们斩杀,却见他们一人受伤另一人扶持兄弟情深,不忍下手。
因为这两员将领都姓吕,典韦不知他们是不是跟主公有宗族关系,所以亲自押解这两人到吕布马前,交由吕布亲自发落。
典韦从吕旷、吕翔身上搜出了袁绍的印信,因为吕旷、吕翔两人虽然武艺平平,但长相都相当俊美,被那个重视外在胜过内在的主公袁绍器重,放在身边,负责掌管印信和仪仗。
吕布望着吕旷、吕翔兄弟,又看了看手中的印信,又拿起洛阳周边的地图,洛阳东南边是颍川郡、陈郡、汝南郡,袁绍在这三郡放置了三万人马,由大将文丑统率,吕布打起了这三万人马的主意。
他上前将吕旷、吕翔身上的五花大绑解开,冲着他们微微笑道:“我素来器重同宗兄弟,吕范、吕岱、吕常、吕昭等同宗兄弟子自从跟随与我,现在皆为一方郡尉,统领上万人马,而你们现在不过是袁绍麾下末将,人马尚未过千,不如归顺于我,你我共创吕氏辉煌。”
吕旷、吕翔本来就不是沮授、审配那种把忠义读到骨髓里面的文人,他们只是寻常武将,武将生逢乱世信奉的便是“有奶便是娘”和“识时务为俊杰”,何况吕布还如此情深意重地托以同宗兄弟之情,面子给的足足的,吕旷、吕翔若是还坚称效忠袁绍至死不渝就有点太给脸不要脸了,吕旷、吕翔不愧是历史那两个在袁谭、袁尚、曹操之间做双面间谍的家伙,他们立即俯身跪拜在吕布面前:“降将吕旷、吕翔谢过主公不杀之恩!”
吕布记得他们在演义上的拙劣表现,知道他们的表现跟吕范、吕岱比起来差的太远了,并没有真心要收他们为同宗兄弟,同时对他们两个的忠诚度也没有多大信心,便笑道:“你们刚刚归顺过来,寸功未立,不便封赏,现在有一个机会让你们建立功勋,不知你们愿不愿意出马?”
吕旷、吕翔一起拱手笑道:“主公但有吩咐,末将无所不从!”
吕布笑着指了指地图上的颍川郡、汝南郡、陈郡的方向:“袁绍大将文丑统三万人马驻扎在这三郡,频临洛阳太近,为我心腹之患,现在袁绍新败,消息尚未传到文丑处,你们便火速前去文丑处,告诉他袁绍被困于大谷,让文丑火速倾发三万人马前来支援。”
吕旷、吕翔愕然道:“末将不明主公为何如此行事?”
吕布懒得跟他们多说,神秘一笑道:“你们只管带着文丑的三万人马前来大谷即可,你们一定要带着文丑沿着这条路径前来。”
吕旷、吕翔互相对望一眼,他们差不多能猜得出吕布想要围点打援,消灭文丑的三万人马,若是他们真的可以投降吕布,自然会心甘情愿地传送这个假情报给文丑,可毕竟两人的家眷都在襄阳,若是投降了吕布,家人肯定会被袁绍除掉,这次兄弟两人都被吕布派往文丑处,那就是鱼儿脱钩,没有必要再为吕布效力,便把实情告诉文丑,让他不要前来这里送死,主公袁绍即便在大谷里死掉,还有少主袁谭可以辅佐。
吕布双目如电,看得出这两人表情古怪,便嘿然一笑道:“二位切莫担心家眷,我在襄阳城里安插有许多细作,会让那些细作将你们二位的直系家眷悄悄带来洛阳,两位没有后顾之忧,便可全心为中央军效力了。吕旷的腿部受伤,不良于行,就留在军中养伤吧,劳烦吕翔你跑一趟了,切记,一定要把文丑带上那条路,然后你就随机应变及时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