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2 / 2)

“你不愿意就不用,但若你出来,会好很多。”不止是好很多,那日将会是个转机,宋瑾若出场告诉臣子他无事,会彻底安了臣子的心的。

宋瑾时拿不住姜芋是让他出去还是不让他出去,就没再说话,姜芋等了会儿,他突然道:“朕不想出去。”

姜芋却当没听见他的回话,面上笑了下,“你要不要看星星?”指了指殿顶,“我带你看呀。”

宋瑾愣,随后笑了起来,“好!”姜芋便又将他裹成粽子,带着他坐到了屋顶上,指着天上的星星问:“你能连出什么来?”

宋瑾兴奋地用手比划着。姜芋看同他的目光带着月色的温柔,她不由伸手握住宋瑾的手,“可能带我起划?”

宋瑾:“当然能。呵芋,朕先划个什么好呢?”

姜芋:“这个嘛,看你自己想划什么了。”宋瑾哦了声,带着她的手在空中点星星,“这颗,还有这颗,那颗……”他陧陧地点出了颗心,“这是送给阿芋的。”

夜风呼呼,雨丝飘飘洒洒,落在姜芋的脸颊上,过了好长会儿,她才抬袖抹了把脸,“你刚才送我什么?”

宋瑾声音很轻:“我的心。”

姜芋面无表情地嗯了声,侧身掀开他的面具的角凑过去,两人的面容都掩在面具下,姜芋捉住他的唇角轻轻啄了下,声音略哑,“那我还你这个。”

姜芋记得在药庐时,宋瑾能下床了后时不时都会在草丛边站会儿,看星河流过夜幕,璀璨生辉。

户望见日夜幕降临,宋瑾在溶溶月色下站着,他那伶仃地望着夜幕的身影十分削瘦,姜芋透过窗禁不住拿了衣服出去扔给他,“夜里凉,穿上。”

宋瑾随手接着,披到肩上笑了声,“姑娘心思好细,素日里可也这样照顾人?”他摆出副闲谈的姿态,打探的却是姜芋生活上的私事,姜芋当时也是有心告知他,所以也未曾与他计较这个。

“我可从不照顾人,有那个功夫,我还不如看会儿星星。”姜芋踢起脚下的木棍,长臂伸握紧,指向了夜空,“你近日常瞧这,可瞧出什么来了?”

宋瑾不语。

姜芋就抿唇笑,那双眸子里的光比星星还耀哏,她捏着木棍在夜幕中比划,“这颗,这颗,还有那颗……”木棍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她道:“连在一起,你可看出是什么了?”

宋瑾沉默姜芋双眼一弯,“像不像个桃子?”

宋瑾再沉默姜芋就微微尴尬了,一点都不像吗!你眼神是不是不太好啊然而宋瑾仰头瞧了一会儿,忽而道:“是有点像。不过。”他侧头,星星之火在他眼底闪耀,“更像一颗心,我的,抑或是姑娘的。”

姜芋:“……”

宋瑾牵起木棍的另一边动了动,姜芋的手顺着木棍抬起,隔着一根棍,宋瑾轻轻笑了,撩人心窝,“姑娘想看什么,我给你划出来。”

姜芋呐呐道:“你。”

“哦。”宋瑾只怔了一下就又笑了起来,他松了木棍,大大方方地走近姜芋,“这个不用划就在姑娘面前,姑娘随便看。”

姜芋的脸终于红了

第40章 情话【40】

姜芋的脸终于红了,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也不好再纠正什么,只有转身往屋里去,“看完了。”宋瑾的笑声随风飘过来,她不由搁心里骂若不是你长得好,我……我了半天也没想好自己会怎么着宋瑾。

如今姜芋再细思当时的情景,情不自禁地勾唇笑了笑,她撒开身子松了宋瑾,飘洒的雨丝湿了她的眉眼,“好了,星星看罢了,回去睡觉!”

宋瑾被牵着回了寝殿,入睡前主动开了口,“阿芋希望朕出去吗?”姜芋翻过身,两人的目光相碰,她点了点头,笑道:“离宫宴开始还有时间,也许到那日你就愿意出去了。”

宋瑾不语,过了会儿就沉沉睡去了,姜芋抱住靠过来的他却是久久没能睡着。她将整个计划在脑子里滤了遍,发现并无遗漏后定了心,若宫宴那日真出了意外,别人技高筹胜了她,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窗外渐渐沥沥的秋雨下个不停,姜芋又将薛之问的事情从脑子里抽出来想了想。薛之问自住进了后殿就未同赵太后来往过,但姜芋相信他与赵太后之间肯定存在着某种联系,至于是何联系她就琢磨不清了。

五日后,宫里热闹起来,因着这是宋瑾登基以来头次办的宫宴,云萱等妃子都不免兴致盎然三三俩俩聚在起讨论如何装扮才能出彩。

富宴办在庆春殿,宋珩早早去了殿里,瞧着宫入们在殿里来回穿梭着收拾折腾。宋瑾躲在寝殿不愿意出来,姜芋在殿门口朝他招手,“不出去,过来吧。”

宋瑾还是窝在窗前的榻上不动,姜芋只好走过去屈膝蹲在榻前道:“你今日怎么了?”

宋瑾垂眸不语,显出一副拒绝和她交谈的模样,姜芋耐心道:“这几天不都好好的吗?昨夜也好好的。”昨夜宋瑾还开心地笑了呢。

宋瑾沉默了一会儿,恹恹地说:“前几天是前几天,昨夜是昨夜,阿芋,今天的朕不太好。”

姜芋:“为何?”

宋瑾瞄她一眼,又缩到榻里边去,“富宴来了这么多人,一想到他们还要来求见朕,朕就烦,烦得不得了,而且朕还是不想出去!”

在姜芋的计划里,宋瑾不仅要出场,还得做一出重头戏,可看着他此时抗拒的态度姜芋还真开不了口劝他,只有一再安抚他放松下来,然而宋瑾依旧连寝殿都不愿意出,像只害怕地缩在自己壳里的蜗牛。

姜芋发愁,愁地不得了,她想到宋瑾之前是出过太和殿的,就问道:“之前你出太和殿时是怎么想的?”

蜗牛硬气地暂时没回话,姜芋静静地等着,过了良久,蜗牛撑不住了,气呼呼地从薄被里探出头来,“那是为了阿芋!”

宋瑾统共就出去了两次,次是夜里避开众人到昭仁宫看姜芋病好了没,次是他与姜芋做戏,不得己之下和姜芋抒出了太和殿。

姜芋听满心的愁绪扫而光,管不了那么多了,此时此刻她就愿意看着宋瑾开开心心的,便也上了榻,“你这么说,那就都是我的错了,给我腾点空儿,我给你道歉。”

蜗牛由此n隋好了点,大方地敞开自己的壳,“阿芋要怎么道歉?”姜芋躺在他身旁,用手给他裹紧薄被,“那你要我如何道歉?”

宋瑾苦思冥想了好会儿,“要不阿芋别道歉了,就允许我今天天都待在这里吧。”他要缩自己壳里天,这对姜芋来说太残忍了,她的计划不能出纰漏。

“不行?”宋瑾见姜芋许久也未出声,以为她不答应,丧气地用头蹭了蹭姜芋的脖颈,“阿芋,朕要怎样才能不出去?”

姜芋之所以定下计划也是有把握让宋瑾出太和殷的,但她显然高估了自己,对宋瑾生拉硬拽定能让他出去,然而姜芋连劝都舍不得开口,又岂会做出逼迫宋瑾的事来?

姜芋心思转了圈,不出意外地选择妥协,“那今日你就别出寝殿了。”她坐起身子下了榻,“我去昭仁宫趟,让常乐进来陪你吧。”宋瑾只好目送她离开。

姜芋在庆春殿寻到宋珩,将他喊到内殿,就挥退候着伺候的宫女道:“你皇兄不愿意出来本宫也不打算强迫他,你可有什么法子解这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