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出来粮店,准备独自在街上走走,给很快就要回家来的三姐买些见面礼。其实秦妙穿过来之后并没有见过自家的三姐,可到底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虽然不知道她到底喜欢什么,心里还是想给她准备点礼物,让她回到家里之后能感觉开心快乐。
从今以后,家里的女孩儿就不是秦妙一人了,有了三姐,自己多少也有了个同龄的玩伴。这世上,除了父母,兄长,三姐就是她最亲近的人了。
去布店买了一匹淡粉色的小花布,三姐比自己大两岁,今年已经十岁,正是爱美的年纪。买了小花布可以裁几身衣裳来穿。接着又买了几根头绳,一盒脂粉。剩下的,就等三姐回家了之后根据她的喜好来买。
秦妙在大街上走着,边走边计划着家里盖新房的事情。之前因为担心爹和大哥出门在外的安安危,盖新房的事情一直压着没考虑,现在爹和大哥已经从县里启程回家,盖新房的事情是该好好合计合计了。
就这么边走边想,不自觉的就走到了林木匠的家具铺子外面。
上午的时候来过这个铺子看货柜,林木匠客套不已,坚持不收货柜银子,秦妙这会儿都不好意思进去店里了。
恰好林芝兰这个时候在铺子里面。见到秦妙打铺门外走过,立刻小跑着出来拦住了秦妙:“小神医,既然来了,干嘛不进来坐一坐啊。”
秦妙不晓得会这样巧,居然能遇上林芝兰,记得上午的时候她还不在铺子里面。
“我这不是害怕影响姐姐家的生意么。”秦妙笑嘻嘻的道。
“嗨,这有什么,家具铺子又不是萝卜白菜摊子每天都有人买,镇子不大,一天能有三户以上的进来买家具已经是生意好了。快点进来,咱们吃杯茶,一起说说话。”林芝兰热情不已的拉着秦妙进了铺子。
穿过铺面,直接来到家具铺子的后院,后院的空地上,一个面生的少年正在摆弄一堆木料。
林芝兰说这是她爹新收的学徒。
所谓学徒,不过就是工钱略高的劳动力罢了。大狗已经离开了铺子回家自立门户。林木匠便收了新学徒。显然这个新学徒没有大狗能干。大狗随了他爹唐栓,虽然性格沉闷了点,可却是干活的好把式。
后院里面有几间厢房,作为学徒,伙计居住的地方,同时还有一个存放木料和半成品的大型库房。说起来,这样的铺面在这样的小镇上是很难得的好铺子,地段好,占地面积也不小。
林芝兰带着秦妙进了一间厢房,挪了张凳子让秦妙坐下,然后沏了杯茶给秦妙,道谢说:“那天我病着,还没来得及给你磕头道谢你就被我爹送走了。”
秦妙不由感慨这个时空的人太实诚,表达谢意的方式太隆重,非得磕了头才算是道了谢,不由笑着说:“你是大狗哥的意中人,我家和大狗哥家交好,这些事情都不过是举手之劳,应当的,姐姐你千万别和我客气,不然我下次就不敢来了。”
听了你是大狗哥的意中人那句话,林芝兰顿时就有些羞涩了,小孩子说话就是这样的直接,想起来大狗,林芝兰羞涩过后不免又有些雀跃。那次事故之后,爹终于同意了自己和大狗哥的婚事。
不过那富户家却很难对付,被退了亲,很是没脸,隔三岔五的派人去林家叫骂,骂出来的话可难听了。这不,今天中午的时候那富户又雇了人去林家叫骂,林芝兰被吵得不行,又不好出门去对骂,便从后门离开家来了家具铺子,耳不听心不烦。
现在听秦妙提起大狗,林芝兰不由又想起了那无赖的富户,长长了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听了林芝兰的叹息,秦妙不由问她:“小兰姐,你为什么叹息?可是担心大狗哥赚不够银钱来求娶你?”
林芝兰摇头:“倒不是担心大狗,我爹既然同意了我和他的亲事就不会为难他,说让他赚了银子来求亲,不过是想逼他做一番事情。我最近特别烦心的是镇上的那家富户,原本是他家少爷和我订得亲,可是后来我家退亲了,他家本就是低娶,现在被我们这样的小户折损了颜面,便隔三差五的派了人来叫骂。”
秦妙一听,不由好奇:“天底下居然会有这样的奇葩?小兰姐,那富户到底是哪一户?姓啥名谁?家住哪里?”
林芝兰回答:“咱们镇上,除了卢员外一家,还能有哪个富户?他家住在东大街上最大的一片宅子里。”
“又是卢员外!”秦妙惊讶。转而一想,砸人店铺和派人去退亲的女方叫骂,全都是无赖蛮横的做法,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倒不难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