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觉得他两个还真是心有灵犀不点自通,前两天她也生出想要见他一面的想法,因着娘想要开酒坊的事情。
于是便趁这机会给他说了自己娘想要开酒坊的事。
唐弈陪着她躺在床上,一面用手掌给她暖着小腹一面说:“铺子的事情没什么,改天选好了地方让阿古来告诉你。”
秦妙这会儿感觉好了许多,依偎在他怀里,问他:“你这些日子都忙些什么?每天有没有想我?”
他两个现在的关系,是亲热甜蜜的小情侣,又彼此熟悉的好像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她依偎在他怀里问着这些话的时候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难为情。
“这些日子也没什么特别,不过是和往常一样,看看账本,谈谈生意,偶尔去商会里面坐坐……”他闻着怀里少女独有的芳香气息,“我自然是想你的,每天每夜都想,可是你不让我来看你,我怕惹你不高兴就一直忍着没来看你,惹得太久便管不住自己了,便来了。”
“谁知道来了之后就看到你那狼狈样。”唐弈宠溺的笑,摸着秦妙的头发,“你呀,什么时候才能自己照顾好自己?”
秦妙捶他胸口:“你才狼狈!”
“好,好,我狼狈。”唐弈握住她的拳头。
两人说到这里沉默了一阵。最后是唐弈的叹息打破了沉默,他低低的叹:“你这个样子,万一我日后不在你身边可怎么办。”
秦妙辩驳:“你少小看人,这次是突发状况,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过得不知道有多好!”
唐弈微微的笑着,没有说话。此刻窗外的天色已经微亮,再过一两个时辰就是第二天早上。为了防止丫鬟们进来看到外男在秦妙的卧房而影响秦妙的名节,唐弈帮她盖好了被子,让她好好的睡上一觉,之后便从暗道离开了。
当天色大亮,丫鬟们端着热水毛巾进来伺候秦妙梳洗的时候,瞧见了秦妙床单上的嫣红血迹以及更换下来扔在床边的脏亵衣,顿时就明白过来,忙笑着说:“恭喜姑娘贺喜姑娘!”
不过就是来了初潮而已,秦妙不知道有什么好谢的。她胡乱应付了两句之后起了床。
窗外有喜鹊在叽叽喳喳的叫着,如此深秋时节,还能见着鸟儿,尤其是喜鹊,还真是一件大吉大利的事情。
秦妙对着镜子,身后的丫鬟正梳理着她一头的青丝,窗外的阳光透射进来,深秋的晴日,阳光温暖和煦。秦妙透过镜子看着身后丫鬟的手指在她的青丝中翻飞,一切都是那样的和谐安宁,没有人知道昨天夜里她痛经险些要痛死过去,也没人知道有那么一个人在那样的深夜如此殷勤备至的照顾过她,用他满满的关怀爱护之情使她脱离疼痛,得以安睡。
因着来了小日子,秦妙在自己的小院里很休息了一段时日。期间李氏来过一次,给她说了一些小日子里面的注意事项。四姐秦妙媛来过一次,送给她一些崭新的月经带……
等秦妙休养好身体可以恢复到往常的状态时,已经是这一年的十一月了。
十一月初八这天,阿古来了宅子,托看门的老仆给秦妙送了一封信。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只写着一个地址。那地址是唐弈帮秦妙给李氏寻的酒坊铺面。
秦妙原想将地址直接交给李氏让她抽空去看一看。可是想了一下,万一娘问起来这铺子是谁找的,她该如何解释自己和唐弈的关系?要知道目前为止唐弈还没有上门提亲,假如自己说和他是大夫和病人的关系,他为了酬谢自己给他治病才帮着寻的这个铺子,那某天唐弈上门提亲时娘会答应自己嫁给这个病秧子?
想来想去总感觉不妥,秦妙决定了,还是自己先去看一看那铺面,然后再带着娘亲一起去看。到时候直接说这个铺面是自己买下来的就好。
于是这天秦妙偷偷的出了宅子,宅子看门的老仆是从沈家的庄子上调过来的,虽然为秦家守门,可是卖身契还在唐弈的手里,正经主子还是唐弈。许是唐弈事先关照过那老仆,老仆见着秦妙出门,一点都没有阻拦,也没有多嘴。
秦妙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了门。
因为戴着帷帽,所以走在大街上也没什么回头率。一路通畅的来到信上写着的那个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