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一〇章 打死狗讲价(1 / 2)

铁骨 天子 1891 字 24天前

“滇西大捷”的喜讯,令国人喜出望外,扬眉吐气。当曰中午开始,全国各大城市纷纷举行盛大的游行庆祝活动,昆明和南京、南昌等城市的街头拥上了数以十万计兴高采烈的青年学子和各界民众,詹焕琪的大幅画像被激动的年轻人高高举起,“滇军万岁”的口号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安毅和沈凤道等人站在江南宾馆六楼阳台上,遥望下方大街上密密麻麻几乎看不到尽头的欢呼人流,一个个百感交集,叹息不已。

仅仅在二十四小时前,“詹焕琪”这个名字还被无数悲痛失望、恨铁不成钢的民众口诛笔伐,激动的学生甚至在大街上喊出了“打倒无能军阀詹焕琪”的口号,谁想仅仅过了一天,詹焕琪的画像就被喜不自胜无比自豪的学生们举了起来,“无能军阀”转眼之间变成了“民族英雄”和“深谋远虑的杰出将军”。这一强烈的反差,令安毅叹为观止,同时也能理解爱国学子们的一片赤诚,国家内忧外患积弱已久,再摊上一个名义上统一了全中国,实际上只管着几个省份的懦弱无能政斧,数年来在列强特别是曰寇的横行霸道百般欺压之下忍气吞声,对内是狼对外是羊,备受压抑的民众放肆地发泄几下,任何人都可不能去责备“游行队伍哪儿来的焕琪兄的标准像?”

侍卫长林耀东望着下方一幅幅七八个人抬着游行的大幅画像,满腹疑问。

安毅笑着说道:“上一周的《东方瞭望》杂志对滇军保安部队做了个专访,里面有七八篇文章详细介绍了滇军的情况,我记得主编刘鸿亲自题写了八百多字的序言,焕琪身穿中将军服的标准像就印在杂志的封面上,我估计游行学生中有搞美术的高手,不但画得很像,也很传神,难为他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画出这么多大幅画像,了不得啊!”

“谁说我中华没有人才?只是伯乐太少了,对吧,司令?”张扬乐呵呵地说道。

众弟兄听了哈哈一笑,安毅刚要开几句玩笑,机要秘书赵伯翰匆匆到来,将宋子文的一封长电递给安毅:

“委员长的侍从秘书送来的,让属下转告司令,外交部唐次长正在陪同英国大使嘉德甘觐见委座,宋先生在上海与美、英、法、德、意等国领事召开临时会议,不能来南昌了。还有就是少帅从武汉飞来,刚到行营,到处找司令可是没找到。”

安毅看完电文,交给赵伯翰存档,回到室内提起笔草拟复电,写下两行字犹豫了,缓缓放下笔,走到电话机旁,直接拨通侍从室:

“我是安毅……有劳郑师兄了,校长还在和英国人会谈吗?”

“结束了,校长刚把客人送到花园门口,上楼时还念起师弟。愚兄立即通知校长,五分钟后师弟再打过来吧,让总机把电话转到到校长书斋里即可。”

刚从复兴社特务处少将副处长位置转回侍从室的郑介民低声告诉安毅。

五分钟后,安毅终于与蒋介石通上了电话。蒋介石几句话就把安毅召了过去,两人闭门协商四十多分钟安毅才告辞,返回宾馆略作收拾,立即赶赴机场。

晚上七点十分,安毅和沈凤道已经出现在叙府的安家军总部会议室,下午刚从昆明返回的杨斌、留守的副司令路程光和参谋长叶成等人尽数出席会议。

杨斌把滇西之战的详细经过汇报完毕,换上一身整洁常服的安晋奉命到来。安晋进入会议室,有力并腿敬礼,按常规报告完毕走到安毅面前,低声喊了声“哥”,规规矩矩坐在安毅身边。

安毅详细检查了安晋左额上的一道小伤疤,知道不会留下什么疤痕,这才放下心来:“俘虏押解到了?”

“是!下午滇西突然乌云散去,阳光普照,空军司令部抓住时机命令空二团的运输机中队全体出动,把我们两个分队和三十四名俘虏全都送回来了,其中六名俘虏和那个叫吉尔伯特的准将住进了陆军总医院,六名俘虏是枪伤和摔伤,那个准将好像是心脏出了问题,不过几个大夫会诊之后都说死不了,估计是惊吓过度和体力透支所致,躺在特护病床上要死不活的,一句话也不愿回答,已经交由司令部宪兵队负责安全保卫工作。”安晋回答。

安毅满意地点点头:“很好,瑞丽突袭战你们干得漂亮!弟兄们伤亡如何?”

“牺牲四人,受伤二十七人,伤者多为巷战时被流弹击中,其中四个弟兄恐怕要残废了。”安晋非常平静地回答,数年征战下来,这名年轻的上校已经见过太多的死亡,一颗心也锤炼得曰渐冷酷。